隨之一雙眼睛瞪到無限大。
那是一隻鋼筆!禮物是何俊峰準備的,龍子昕只知道盒子裡是鋼筆,卻不知道有什麼說法。
言瑾手中的鋼筆,筆帽頂端有著萬寶龍獨有的星形標誌,筆尖部位全部使用鍍銠白金,保留了萬寶龍精妙的刻工,筆帽上還內嵌著一顆鑽石。
李一航是內行,知道這支鋼筆,雖說簡單大氣,鑽石處理上很低調,不太張揚,但摺合人民幣,少說也有幾十萬。
這隻筆的價格不是關鍵,重要的是言瑾有收集鋼筆的愛好,這隻限量版鋼筆,他只見過圖片,也找遍了世界各地,未果,今天終於如願以償。
欣喜若狂時,他抱起龍子昕,親了她臉頰一口,“子昕,我愛死你的。”
何俊峰目睹這一幕,神情冷然,早知道言瑾會親龍子昕,就不送他鋼筆了。
言瑾望著那人的凜冽眼神,雙手抬高,用英語說了一句,“抱歉。”嘴裡說著抱歉,嘴角的笑容卻比陽光還要燦爛,如獲至寶了一隻鋼筆,還親了某人的老婆,真是高興啦!
午餐很豐盛,席間免不了觥籌交錯,言瑾給龍子昕倒酒時,她端著杯子站了起來,這是禮數。
紅酒欲要倒進杯裡,被何俊峰阻止了,“小昕不喝酒。”
“俊峰,你也太護弟妹了吧?今天一家人聚在一起,哪有不喝酒的道理?”言瑾不依不饒。
“可不是嘛!”言澤昊看著龍子昕,嘆聲道,“你和俊峰結婚,婚禮沒辦,婚宴也沒舉行,言家實在是慚愧,今天聚在一起,說什麼也要敬你一杯。”
言澤昊都這麼說了,按理說這酒龍子昕是避不掉的,但還是被何俊峰拒絕了,“小昕身子虛,一直在用中藥調養,醫生囑咐不能飲酒,這樣吧,小昕用白開水代敬也是一樣。”
簫默聽何俊峰這樣一說,明白了,就在一旁打圓場,“弟妹在喝中藥,情況特殊,那就用白開水吧。”
既然如此,言澤昊父子也不再強求。
龍子昕真是服了何俊峰,他不僅把藥方帶到了美國,還用保溫杯把熬好的藥帶到了言家。
老太太有些貪杯,言瑾有心勸說,言澤昊卻是一臉縱容,難得母親高興,就讓她喝吧,大不了醉酒後煮碗醒酒湯。
飯後,簫默離開言家去了醫院,言瑾和何俊峰在書房談公事,甜甜在客廳沙發上睡覺,老太太喝了醒酒湯在一樓臥室裡躺著,李一航和孟旭陽在手提電腦上看股票走勢。
言澤昊帶著龍子昕去了楊靜婉曾經住過的房間,面積不大的房間,擺放著一個硃紅色大衣櫥,年代久遠,櫥身斑駁,早已看不清楚它的外貌,但櫥身上深嵌的大鏡子卻依然光滑可鑑。
鏡子投射出房間一角,空蕩淒涼,但是房間卻很乾淨。
“今年四月五號之前,只有我和你外婆才能進這間房子,所以房子的衛生都是我和你外婆親力親為。”言澤昊說話時,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意,“一個耄耋之年的老太太非要自己動手打掃房間的衛生,那是帶著怎樣的悲傷和蒼涼!”
言澤昊把窗簾全部拉開,整個房間彷彿處身在了刺目的光影之中,這時龍子昕看見牆上有一幅油畫,尺寸很大,因為掛在高處,所以需要仰著臉朝上看。
言澤昊說,“這是你外公、外婆,我和你媽媽,一家四口的合影照。”
這是龍子昕第一次看到外公,還有年輕時候的外婆,和少年時代的舅舅和媽媽。
一家四口坐在花園白色長椅上,外公在左,年輕英俊,眉眼冷峻,倒是和舅舅很是相像,只不過舅舅的眼神要較之外公年輕時尤為溫和,外婆坐在右邊,年輕時候的她很美,笑得也是溫婉賢淑,少年時的舅舅站在外婆身後,陽光帥氣,笑得無憂歡喜,媽媽站在外公身後,漂亮清雅,面對鏡頭淺笑時,只會讓人聯想到歲月靜好。
舅舅和媽媽笑得那麼歡喜……外婆笑得那麼幸福……
龍子昕看了,起初也是笑了笑,但她想到後來發生的一系列變故,導致死的死,傷的傷,她的笑容慢慢收斂了。
油畫下面,是一個古典架子,每一層都擺滿了照片,龍子昕看了一下,多是言家四人的照片,言澤昊主動解說,他指著一張黑白照片對龍子昕說,“這是我的爺爺和奶奶,也就是你的太爺爺,太奶奶,你太爺爺膝蓋上坐的是我,我那時只有幾歲,而你媽媽還在襁褓中,就是你太奶奶懷裡抱著的,據說我爺爺重男輕女的思想特別嚴重,他不喜歡你媽媽,照這張照片時,他非要把你媽媽放在一邊,不準參加拍照,是你外公執意把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