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掛了電話。
郭明良僅是翻看了幾張,就大驚失色,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李一航,“你們怎麼會知道這些?”
“郭總真是健忘,我剛剛說過FXD集團最近有意進軍媒體業,既然是有意進軍媒體業,總要知己知彼才行,若不是郭總一意孤行,何先生也不至於拿出來讓你大驚失色。”李一航站起來,低低的笑,“貴公司做過的這幾件違法事,若是曝光的話,這些罪不僅能讓貴公司關門大吉,甚至還可以讓郭總好好體驗一把監獄生活……”
李一航止了話,他止話是因為身後傳來了細微的紙頁撕裂聲,他不回頭,隻立定身體道,“這只是影印件,郭總喜歡撕紙的話,何先生那裡還有一大堆,回頭何先生會讓人給你送過來。”
郭明良如遭雷擊,喪失了所有反應。
李一航輕咳幾聲,聲音裡卻帶著寒光,“你玩不過何先生,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和貴公司在何先生眼裡,就像是兩隻小螞蟻,他想踩死兩隻螞蟻,很難嗎?”
郭明良呼吸停滯,他看著地上的碎片,身體彷彿被雪水淋過一般,顫抖著,麻木著。
李一航很忙,他知道隨著新聞的播出,不僅僅是公司,就連鑫苑別墅也在這樣一箇中午時間段裡被圍的水洩不通。
何氏大樓,何煜把手頭一份檔案撂到桌面上,眉頭深鎖,點燃一支菸,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不過短短時間,已有記者第一時間趕到了何氏樓下,翹首以望,大有長久駐足的架勢。
何煜面無表情的看著,吸了一會兒煙,終於拿出手機,並沒有急著撥通電話,而是凝神摩擦著上面的名字——子昕。
撥打號碼,機械熟悉的女聲一遍遍提示他,龍子昕手機仍是關機狀態。
樓下記者越聚越多,何煜擰了眉,他這裡的記者越聚越多,更別說龍子昕那裡了,看來,這次言婉惹出來的爛攤子不好收拾。
……
望江閣,龍子昕看著報紙上面的內容,開始了長時間的沉默。
各路媒體圍繞著“豪門情變”展開了報道,頭版頭條全都是何俊峰、龍子昕和言婉,當然還有何煜。
上次“龍子昕事件”中,是叔侄爭妻,現在卻成了兩姐妹爭夫,更何況兩姐妹都是身懷六甲,這種爆炸性的新聞不僅轟動了江州市,而且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了全國,乃至美國的華人圈都傳開了。
言澤昊雖然生活在美國,但他一直關注著江州市的新聞,只因他的唯一血緣之親在那裡,那天,看見“言婉懷了何俊峰孩子”的報道,他瞬間蒼白了臉色,呼吸急促,沉穩的眼眸中閃現出波濤洶湧的激烈浪潮,以為自己看錯了,湊近一些,頭皮一陣發麻,臉上呈現出一種近乎死絕般的崩潰。
言瑾看見新聞,太過意外,頭腦一片空白。
簫默是醫生,不太關注這些娛樂新聞,他是接到了言瑾的電話後才知道的,那一刻,他胸悶異常,一顆心沉沉的往下落。
難怪何俊峰詢問他有關於冷凍精子的事情,原來是言婉懷上了何俊峰孩子,而且極有可能是言婉採用了不地道的卑劣行為。
“阿瑾,你還記的幾年前,你們在醫院……俊峰懷疑冷凍精子被人調換了……”
簫默的聲音傳進言瑾耳裡,言瑾心裡猛然跳了一下,得知“言婉懷了何俊峰的孩子”,他在第一時間給何俊峰打電話,可對方的電話一直處於通話中,給言婉打,被告知關機,給龍子昕打電話,也是關機。
他不相信言婉懷了何俊峰的孩子,但此刻不一樣,簫默的一席話,砸進在他的心裡,所以他如遭雷擊。
好半天,言瑾才說了一句,“這事一定要查清楚。”聲音沉窒,令人喘不過氣,短短一句話竟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我已經讓最得力的兩個助手在調查這事,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
江州市的十二月,已經過去了一半,鄧希玥晚上回到望江閣,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呆的龍子昕,說道,“天氣預報說了,明天或是後天,江州市會下雪。”對於熱火朝天的八卦新聞隻字不提。
龍子昕喃喃自語,“再過幾天就是十二月二十五號了。”十二月二十五號是西方人的聖誕節,但近幾年,在國內竟然一時風靡起來,對此,眾人各說紛紜,有人說這是崇洋媚外,有人說,這是中國走向國際化……
別人如何看待這天,龍子昕管不著,她只知道這天是她父母的忌日,是她這輩子永遠也無法磨滅的傷痛。
後來,鄧希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