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插言道:“要說熱鬧,我們家才熱鬧呢。男人們忙的不行,女人就閒的不行了。我家二嫂最近明著給大嫂下了不少絆子,大嫂暗裡整了二嫂好幾次。我讓二嫂別管大嫂了,二嫂說我傻,讓我不要管。大嫂說我心太善,讓我只當看不見。”
沈洛塵哼道:“你大嫂給小柔整了那麼一出,你就當沒這事,不知道是你心善還是你不把小柔當回事。她要敢進王府”
小柔連忙打斷她:“姐姐,你這麼說不對!”說著,指了指上頭,“你看看人家,她能喜歡每個人嗎?肯定不是,可是,她對誰擺過臉色?誰又會對她看中的人不敬?不管鄭大嫂子的事如何,你這麼待她就是你的不對。何況,立場不同,她只是為妹妹罷了。是她妹妹不爭氣而已,何必把過錯放她身上?就像世人把她爹的事安到她身上一樣。”
沈洛塵撫著小柔輕聲道:“你啊!世人曾因她是副使千金高看她,如今因她父親低看她也是正常的。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任何時候看的只是這個人。不過,你前面的話,我是需要注意。你還小的時候就說過,身份,不過是責任罷了。如今,我也贊同,我也累。心累。”說到最後,疲憊之色漸露。
小柔舉起小拳頭,露出了大半藕臂,揮舞著道:“我抗議!我現在也小!”
沈洛塵聞言,振奮的反駁道:“我還真沒聽過,哪個就要當孃的人還能稱之為‘小’的!”
高氏幫襯道:“王妃這麼說,姚家大嫂子就小了?”
沈洛塵和小柔齊齊問道:“她怎麼了?”
“你們都不知道?”倆人齊齊搖頭。
三個女人繼續八卦著。直到郭尚宮和雲依一起回來,三人吃過點心後,小柔和雲依告辭。她們倆還得去“好之意”一趟。
高氏剛走,孫夫人就上門了。其實她早就來了,下人說楊夫人也在,她就沒讓通報。
“王妃今日氣色真是不錯,郭尚宮不愧是宮中老人了。”孫夫人為甚水平的寒暄著。
沈洛塵不想跟她廢話,小柔她們是陪她的,這個孫夫人來做什麼的,可就說不好了。邵貴妃在的時候,她來就算了。如今還上門做什麼?尤其是孫知府根本是站在王爺的對立面。想著小柔的話,她還是儘量寒暄道:“是呢。要不是郭尚宮在,我還真不知道會是怎樣呢。郭尚宮是個好的,要不,母后也不會讓她千里迢迢的來大同了。”
“皇后娘娘對王妃真是疼愛呢。要是我家皓兒媳婦能有王妃一半,我也就放心了。”說著,孫夫人深深的嘆了口氣。
“哦?夫人有兒媳婦人選了?”
“這到沒有。不過,我家那傻小子如今不戀著曹四娘了。說到曹四娘,她現在在楊夫人酒樓裡任管事,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做什麼管事。再者了,楊夫人那酒樓不是王府出錢的嗎?怎麼全是楊夫人做主?”
沈洛塵道:“夫人哪聽來的混話!那酒樓是楊夫人自己的,跟我們王府有什麼關係!”
孫夫人慾言又止的道:“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沈洛塵笑道:“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我們就是閒聊,有什麼當說不當說的。夫人想說就說,大恆律法還沒哪條規定人不能說話的。”
孫夫人略尷尬過後,說道:“論理,我不該說的。只是楊夫人,唉,我也不是因為楊家下人踢我兒之事才說楊夫人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又不缺錢使,她怎麼能不顧身份的經商呢?大同府的人如今都說楊夫人仗勢與民爭小利呢!”
“都有誰那麼說的?”沈洛塵雖惦記著小柔的話,沒直接衝孫夫人甩臉子。但她不可能讓別人隨便說小柔!她擔了王妃的責任,她就能行使自己的權利!
孫夫人看著臉上怒色漸顯的沈洛塵,心中一喜,還以為她是因楊夫人名聲不好而怒呢,於是接著道:“各家夫人和下人都有說的,這也不是具體哪一處說的了。”
“夫人最好說出個張三李四出來,否則,本王妃就認為是這話時出自夫人之口了!”
孫夫人被沈洛塵的怒,搞不清方向,只得隨口道:“是張通判夫人說的。”
沈洛塵腦海裡百轉,面上則瞬間怒氣消了不少,口氣一鬆,誠懇道:“夫人也是和沈家有姻親關係的人了,以後聽到這種話該制止才是。我沒妹妹,可是把楊夫人當做親妹妹的,我還敢說,就是一般親姐妹也沒我們這般感情。還望夫人以愛護我之心同樣愛護楊夫人。”
孫夫人尷尬的附和著。
郭尚宮對沈洛塵這一番表現,驚詫不已。琢磨著,大概是楊夫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