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堅持道:“是。但是若是她可以離了後宅,四處去走走,她會更開心。沒有最好的生活,她一直是把她能有的生活,當做最好的生活來過。就像我們小時候,呆在跟這個書房差不多大小的院子,一呆就是十年,她每天一樣很開心。我現在,只是希望她更開心。”
裕親王摟著他道:“兄弟,這你放心,你我未到而立之年,時間還很多。不若你我約定,到我們倆不惑之年時,你我長子也足以支撐起家業了,我們兩家,夫妻四人,攜手共遊天下。我們現在需要用這十餘年,共同打拼一番,讓這天下太平,也讓自己的人生無憾!”
楊允之雖然被裕親王的豪邁之語打動,可內心,已然沒忘記小柔,只是氣息已然很弱:“可是我擔心小柔再這樣下去,活不到——”
裕親王一拍胸脯,保證道:“我柴曦今日在此立誓,定把王安柔當做親妹妹對待,只要我活著,決不讓人欺負她!”
“包括王爺在內?”
“那是自然!”
楊允之見目的達到,伸出自己的手掌,與裕親王對擊,豪邁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一同努力,把大恆帶到太平之年!”
待楊允之迴天波府後,小柔問道:“王爺急匆匆的讓你過去,是競選之事又發生什麼意外不成?”
楊允之道:“你不用緊張。此事只有勝敗之說,並無危險。”
這話楊允之一直這麼說,可小柔如何敢信?這話,她卻沒說出口,只是道:“恩。我這不是婦人之見嘛。那王爺找你所謂何事?”
楊允之大概把事情說了下,隱瞞中間二人探討部分,只說了裕親王夫婦今日在宮中的經歷。小柔聽罷,自責不已。想了想道:“最穩妥的法子,想辦法把這二人嫁掉才是。這樣吧,我明日先去王府一趟,看看究竟是哪兩家的姑娘。然後再去打聽一下這二人的過去,看看有什麼法子。”
“也好,這事你們女子比較擅長。”
小柔眼睛打轉,仔細盤算間,忽聽楊允之問道:“小柔,你快樂嗎?”
小柔不解道:“好好的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哪天不是笑著的?你這話不是白問嘛。”
楊允之不滿道:“你這麼說是打發我嗎?從我記事起,你哪裡有不笑的時候?就算捱打,你也就被打的時候哭一下,捱打過後,你又笑了起來。”
小柔送了他一個白眼,自認為很符合邏輯地說道:“所以啦,我當然快樂了。我不快樂,我笑做什麼!我又沒得笑病。”
“那你的快樂跟我有關係嗎?”
小柔摸摸楊允之的頭,沒發燒啊,那怎麼又糾結這種事了?“你今日怎麼了?王爺要把那兩個姑娘分你一個,而你瞞著我了?還是做了其他對不起我的事?”
楊允之拉下她的手,無奈道:“當然不是。我只是忽然覺得,你一直都是很快樂的活著,而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有沒有我,你都能活的很好。”
小柔十分不贊同道:“胡說!我這輩子,最難過的時候,就是你生死不明的那段時日。我是個人,不僅會笑,還會哭。你讓我哭,讓我笑,因為有了你,我的人生非常圓滿。我的快樂,跟你怎麼就沒關係了?以前不好說,現在的我,沒了你,一定活不好!”
說到這,小柔忽然瞪大了眼睛,她腦海裡不自然的顯現一副狗血的畫面,遂慌忙問道:“允之,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你一定要告訴我啊,千萬別隱瞞!我可警告你噢,我們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
這下換楊允之呆若木雞了。小柔這腦袋,如何就能想到這麼離譜的事呢?“當然沒有。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時辰不早了,趕緊睡吧,明日你還要去王府呢。我這因祖父喪事,也積壓了不少公事。哎,一個堂堂大將軍,怎麼回京後不是日日訓練,反而是天天跟公文作戰呢!”
“切!你只要去了大營,回來的時候,哪一日身上不是臭烘烘的?還說只跟公文作戰,那公文恐怕是你練兵之餘抽空處理的吧!”
楊允之聞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第二日,因近日小柔日日陪伴楊元棟,是以,她需要先打發了楊元棟,再看過小兒子後這才去了裕親王府。
她見到沈洛塵後,沒先說自己的觀點,只是問沈洛塵欲待如何。
沈洛塵的聲音雖然很輕,話卻十分震撼:“有什麼後如何的。如同你說的那般,我自然做了,那麼我敢承認。我能霸道的活著,為何還要委屈的活著?這王妃,大不了不做就是。與人共侍一夫卻是萬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