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接過信,雖然只有薄薄的兩張,不足百字。卻是說的有理有據。理所當然。拿老太爺說事,說老太爺想見重孫子如何之語。並告訴小柔不用著急,年前趕回京城即可。小柔看完信後,憋屈的很。只是輕輕的低頭頭,讓人看不出她的面目表情。
不知是楊允之的突然離開還是因為再次有孕。她心情十分暴躁。默數了十個數後,抬頭輕笑道:“董媽媽和竹桃姐姐一路奔波至此,娘,你先安排她們休息下才是,有事明日再說也不遲。”
待二人退下後。小柔氣道:“說是年前回去即可。都來了一隊禁兵了!楊公府只有養百名禁兵的資格!就算我肯出這五十人的伙食費,楊公府的人能沒想法嗎!就這規模來接我回去,指不定有多少閒言閒語呢!”
餘氏嘆道:“自古以來,就沒出嫁的女子常住孃家之說。你能在娘身邊呆了這倆月,娘也知足了。”
小柔賭氣道:“我絕對不生女兒。”
餘氏啐道:“你要是生一堆兒子,回頭個個兒媳婦都惹你生氣的候,你定然又想還是生女兒的好,起碼不用受氣。”
小柔想到鄭家二嫂子和姚家三嫂兩人,只得嘟著嘴道:“孩子都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債!”
“是啊。你是孃的女兒,也是楊家的兒媳婦,尤其是你還帶著楊家的長孫。允之讓你回江寧,那是他心疼你。你現在回楊家,那是理所當然的事,不必為了這事生氣。別的兄弟不說,你六弟和七弟總歸會陪娘一輩子的。”
小柔嘴上不再言語,心下卻仍是不忿。這兩年在大同獨自生活過野了不說,最近脾氣更是見長,她定然不願如同兩年前那般小心翼翼的過活。且回去後,老太爺那邊或者公婆那邊要把元初帶過去呢?帶著帶著,時間久了,就像高姐姐那般,要麼把兒子丟在家中,要麼讓夫君一個人赴邊關。一個人赴邊關的,有不納妾的嗎?這些話,她不能跟餘氏說,說了,不過徒增餘氏的煩惱罷了。
小柔又在江寧呆了半月,才啟程前往京城。她本想再拖些時日的,奈何,她這兩胎都十分安穩,孕吐都極少,其他情況就更無了。看了看在楊公府標配的豪華大車內爬來爬去的楊元初,小柔自嘲的笑了笑。孩子還沒出生就隨著她東奔西跑的,出來後就更能適應這種生活了吧?
橙依知道她心情不好,試著安慰道:“夫人,回京後,我們就以養胎為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是了。旁的人,與我們無關。你不是常教導我們不去管不相干的人嗎?”
“回京後得稱呼我少夫人了。那是楊公府,不是大同府的楊家。得空你提醒下其他人。”小柔說完,扶了扶額頭。這還沒入京呢,東注意西注意的就出來了。
足足行了月餘,臘月初七那日一行人才趕至京城。當小柔看到,不顧規矩的出現在後院門的田小蝶,她差到極點的心情好上了些許。楊公府,除了允之,還有個田小蝶是她願意見到的。當田小蝶抱著楊元初,跟她一前一後走向忠義堂時,她的心情更好了些。田小蝶告訴她。大同很多家眷都回鄉了,沈洛塵也回了京城。
“只是裕親王妃身子不大好。她回京時,也是有孕在身。只不過,未滿三個月。養了這好幾個月了。胎兒是保住了,就是她身子一直不見好。因皇后娘娘把她接到宮裡了,我也不方便常去看她。見裕親王妃這樣,我就非常擔心你。奈何你爹他不讓我離開京城,說定然接你過來。老太爺跟你爹是一個意思,娘擰不過他們。等下讓大夫診過後,我們再去慈安堂見老太爺。”田小蝶不容小柔插嘴。絮絮叨叨的說了一路。
小柔跟著她的腳步,聽著她爽利的話語,心裡踏實了不少。看來,兩年來。田小蝶也不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想也是,自己公公定然縱著她,她必然不會像在玉溪那般自我壓抑著。這是不是表示,她如今在這楊公府會輕鬆很多?
忠義堂內,小柔剛要俯身給楊泗睿行禮。被田小蝶攔住了。楊泗睿忙道:“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禮。”言罷,想扶著柺杖站起來。田小蝶知道他要做什麼,遂抱著楊元初上前。楊泗睿看了兩眼,眉宇間的喜色怎麼都掩不住。喜道:“小蝶,像允之小時候吧?”
田小蝶道:“像什麼像!你沒見過小柔小的時候。這孩子跟小柔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楊泗睿道:“我就見過允之這一個孩子,我還能不記得他長相不成?”
小柔見二人爭執不休,回京的哀怨就又少了幾分。楊元初只有嘴巴和鼻子像她,眉眼臉型卻是和楊允之想像。整體看來,還是更像樣允之一些。可是此刻楊元初時閉著眼睛的,就像小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