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允之對那婦人說道:“來一份。”
小柔補充道:“三份吧。”
李媽媽連忙補充道:“多謝姑娘,老奴也不愛吃這東西。”緣依剛想說話,小柔道:“好姐姐,你陪我吧,要不我自己不好意思吃。”於是要了兩份,問了價錢,兩文一份,真不便宜。白麵饅頭是兩文一個,饅頭的話,小柔一頓用不上一個,這小東西,兩口下肚了。
眼看楊允之往袖帶裡摸,小柔連忙阻止,拿了自己的荷包出來搶著給。她一文錢沒花過呢,今天特意在荷包裡放了二十文錢。楊允之見狀,唇角微動,沒再和她爭。
小柔眼見收錢的小姑娘臉一紅,不由得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唇瓣帶著淺笑的楊允之,異常迷人。小柔回望時,被他帶笑的眼神盯的很不自在。小柔按捺住自己內心的躁動,奇怪的想著,允之哥哥平時寵溺的眼神也是這般,今日自己這是怎麼了?
“小柔,你怎麼又臉紅了?不舒服嗎?”楊允之有些擔憂的問道。好像小柔最近經常臉紅了。咳咳,他不知道的是,小柔的變化,來自於他開始以一個女人的眼光來看待小柔。雖然這個女人有點小。小柔同樣無戀愛經歷,因此也是異常不習慣。
小柔見問,連忙道:“我沒事。允之哥哥,那邊有賣面具的,我們過去看看吧。”
站在小販前,望著各色的木架上的各色面具,小柔想到了大明宮詞中,因人多走失的太平和韋氏,太平又給自己認了丈夫的事,今天人也不少,她不需要認個丈夫,於是又摘了下來。
“怎麼了?”楊允之不解問道。
小柔道:“人太多,面具大都相同,走失了,再認錯人怎麼辦?”
楊允之聞言,笑小柔的胡思亂想,幫小柔手中的面具又帶回去後,拉著小柔的手道,“這樣就不會走丟了,更不會認錯了。”
小柔撇他一眼道:“允之哥哥,你十分樂意佔我便宜呢。”掙扎不開,索性隨他,又不會少塊肉。
最後與餘氏田小蝶會合,稍作休息後,餘氏道:“既然出來了,小柔你自己去選些首飾吧。剛才過來的時候我看見個首飾鋪子,叫玲瓏閣。”
小柔想拒絕,她實在沒啥眼光,以前大家一起逛街時,她發表的意見通常是被其他所有人鄙視的。不過,不過好意思掃興,點頭同意。
玲瓏閣中,小柔拒絕了老闆推薦的幾件金晃晃的東西,挑了一個很一般的玉佩。她之所以挑那個玉佩,還是因為她相中店家給搭配的繩子,編織的很是漂亮,五彩斑斕,卻又錯落有致。她看不懂門道,也覺得那繩子好看的很。將玉佩的價格由十貫講到八貫後,順便讓老闆贈送那條繩子之後,一行人離開。
待離開後,楊允之問小柔:“買糖稀和麵具的時候,怎麼不還價,買玉佩卻還價呢?”
餘氏道,“買小東西的錢全還下來,不過幾文錢,那個玉佩輕輕還價,就還了兩貫下來。其實那玉佩的質地確實不是很好,價值也就在五貫,店家起碼可以賺到兩至三貫錢。”
小柔補充道:“不與貧民爭這點蠅頭小利。”允之嘆服,小柔就是小柔。
天色漸暗,各式花燈展現,有猜謎贏花燈的店鋪,也有單賣的店鋪和商販。小柔直接拿錢買了三個花燈,她不擅長猜謎,楊允之也不行,沒那麼多時間舞文弄墨的。
看著手中的花燈,雖然是紙做的,但紙上的圖案在微弱的燈光照應下,一種朦朧美油然而生。小柔手裡的花燈,畫的是一池荷花,她打定主意要愛護好這盞燈,雖然還沒往年餘氏給她特定的花燈精緻。
走了半條街後,餘氏又想休息。小柔眉頭一皺,這個不足三十歲的娘怎麼這麼怕累?想想也是,平時最常做的就是做在那刺繡。於是小柔不允,非拉著她陪自己逛,還唸叨著:“娘,才走了這麼點路,多走走就好了,走路多,身體才能好,才能多陪小柔幾年,小柔還指著你多掙銀子呢。”一通胡扯。
餘氏笑道:“這孩子,沒個正經。”
最後,一通走下來,小柔又累又餓,她除了吃了一塊梅花糕和那份小小的糖稀,啥都沒吃。其他人也是有些餓,於是一行人去了王記酒樓。此時,已近戌時(晚上七點),因今天是元宵節,人特別的多。
楊允之問了掌櫃的,這才知道樓上已無雅間。正當餘氏打算回家再吃時,酒樓中又來了一撥人,只聽一動聽的女聲高興的喊道:“小柔!”
小柔回頭,原來是沈洛塵一家。雖然沈洛塵帶了面紗,小柔還是認了出來。小柔覺得那面紗就沒啥用,這不,雖然隔著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