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只得硬著頭皮去找李華東。可李華東正在主持軍區黨委黨委會,他根本不敢打擾,思考再三後決定去李司令家,找李翔風母親,這麼幾來回就把時間耽擱了。
就在李翔風、高語子百恩不解時,過道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警察手裡拿了一大串鑰匙,走到了小號子門前,開啟了號門,“李翔風,出來一下,有人找你。”
看來家裡的援手到了,李翔風、高語子同時心裡一喜。
接見室就在號房的出口處,房間裡燈光明亮,讓剛進去的李翔風一陣眼花。
“葛少,怎麼是你?”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葛新宇,李翔風很是訝異。
“我還以為老弟不認識我了。”葛新宇戲謔般的瞧著很是狼狽的李翔風。
李翔風趕緊解釋,“葛少,我剛從外面進來,眼睛有點不適應。”
“你們聊,我在外面等,好了通知我。”
葛家公子的面子還是得給,再說在押的也不是啥嚴重刑事犯,押送李翔風的警察打了聲招呼,走出接見室。
“老弟,快坐,快坐,來,這杯茶我還沒喝。”葛新宇把面前的茶杯遞給李翔風,一邊問,“凍得夠嗆吧,老弟,今天實在對不起呀,我正好有點事,沒能去赴約。怎麼搞的,就這點小事,老弟上這兒來了?”
“葛少,我也稀裡糊塗呀。不知是天變了,還是規矩變了。葛少能來看我,我很感謝,葛少把我當兄弟看待,我也不怕丟臉了,事情是這樣的……”李翔風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言語中一味強調,起因是對方不肯給葛新字面子。
誰他媽和你是兄弟呀,葛新宇略顯呆傻的胖臉上堆滿了笑,心裡卻不以為然:你老頭子是緊跟楚家的,咱倆明顯不是一路人嘛。老子過來,一是看看你小子的笑話,二是添一把火讓你和吳越窩裡鬥,狗咬狗,你還想把老子繞進去,當老子傻呀。
“葛少,這事不會這麼就了了。”未了,李翔風說了一句。
“老弟呀,哥哥勸你一句,依我看,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葛少,你這意思一一”自己剛才明明說了對方是沒給葛新字面子才引起摩擦的,怎麼這個死胖子一點也不生氣?李翔風一時不知說些啥好。
“喔唷、喔唷,還一件事要我去處理。”
葛新宇站起身,伸出短短的胖手拍拍李翔風,“老弟,對方有來頭,你就息事寧人吧。至多,以後少來幾趟京都不就得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葛少,我要是就這麼了了,我還真不能再在京都出現,我沒這個臉!”李翔風咬牙切齒道。
“好,我就知道老弟你是條漢子,老弟,在這兒混出點臉面不容易喲,輕易給人剝了,換了誰也咽不下這口氣呀。”葛新宇點點頭,又嘆了口氣,臉色很嚴肅,其實心裡笑得快要出聲了。
李翔風、高語子在小號子裡凍了一夜,直到天亮,也沒見再有誰來。
實際上,當夜十點多,李華東司令就知道了兒子的情況,面對妻子倡瑋蘭哀求的眼神,他只說了一句話,“讓他受點苦再說,我相信吳越做事不會過分的。”
“老李,就為了這點事,他就抓住不放上綱上線的,我看他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考慮嘛。老李,他也太目中無人了吧,我知道,你不理會是顧及楚老的緣故一一”
“嗯?”李華東板起了臉,“胡說八道!
兒子是放手讓你管教的,你就是這麼教他的?
我聽說,他一個電話還把京都衛戌區的人叫上了,他想幹什麼?不知好歹的東西,不治他還不翻天了!”
見丈夫動怒,佴瑋蘭慌忙改口,“老李,我沒這個意思,我承認我是溺愛了點,可兒子以前也沒做啥出格的事,現在他忙著做生意,又這麼大了,你說我還怎麼管教他?我就擔心,這事對你有影響嘛。”
“關上一夜對我有啥影響?如果不是吳越處理的好,及時讓衛戌區的鄭政委把兵撤回去,這事還真對我有影響了。你想想,我李華東的兒子為了一點小事,連京都衛戍區的兵都能指揮,外界怎麼看?軍委怎麼看?楚老怎麼看?”
一連三個怎麼看,問得佴瑋蘭啞口無言。
李翔風、高語子兩個,好不容易捱到早上八點多,終於有人來看他們了。
來的人是治安管理局副局長祁之陽,他一到就把手裡的一份調解協議書遞給李翔風,“恭喜你,吳書記姿態高呀,你寫一份悔過書,然後賠償所有損失,就可以回去了。”
“風少,就這麼白白凍一夜?”高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