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市長,何出此言?”江若暫愕然道。
“我要走,曹書記也要走。這個基本是定論了。”吳越淡淡一笑。
曹正清要調走,這在坊間已經流傳了好長一段時間,當然在座的其他人也從其他渠道證實了這個流傳,可吳越也要調走,就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曹正清主政龍城一年多來,並無太大建樹,而且他身體也不好,經常性的請假去省城治療,幹市委書記是不適合的。吳越和曹正清不同,官場、民間的讚譽都很高,按理說,班子裡動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動吳越的呀。
看到在座的情緒都有些低落,吳越站起身,幫著他們倒滿酒,“我經常說,鐵打的營房流水的兵,我們當幹部也是如此,不在龍城在其他地方也一樣是工作嘛。龍城少我一個,就不能繼續發展進步了?有在座的各位,有龍城歷屆領導打下的堅實基礎,龍城發展的勢頭是不會停止的。”
這頓飯結束的有些晚。
佘永金回到家時,已近十一點了。
“老餘,你也不注意些身體,看你這樣子,還當自己是小夥子?”見丈夫踉踉蹌蹌走進家,刁翠一面數落,一面叫保姆趕緊燒一個醒酒湯。
“你怎麼回來了?”
“不惦記你嘛,我一不在家,你就不知道保重自己了。”刁翠接過餘永金手裡的包,問,“和誰吃飯的,這麼老晚?”
“吳市長請客,俞書記、江書記部過去的。”
“吳市長請你?老餘,酒沒多?”丈夫和吳市長之間的過節,刁翠自然知道,看到丈夫臉上笑嘻嘻的,心裡越發認定,丈夫在開玩笑。
“酒是多了一點。”餘永金指指腦袋,“但是我這裡很清醒。”
“瞧你樂的?是撿了個大元寶,還是吳市長給你發獎金了?”
“等會再說,這天熱的。”餘永金解開襯衣的扣子,往衛生間走去,“我先衝個澡。”
洗完澡,餘永金去了書房,刁翠端了醒酒湯跟進去,“老餘,快十二點了,你還不睡?”
“等會再睡,一時我還睡不著。”餘永金拉開包,取出吳越給的那條煙,拆開,拿起一包想拆,又放下,還是從抽屜裡拿了一品龍城的香菸,抽了一根。
“啥金貴的東西,不是香菸麼,看你這模樣,捨不得抽?”刁翠好奇的湊過來,拿起一包看看,“咦,沒牌子?”
“少見多怪了吧。這是政治局以上領導的專供香菸,印啥牌子,總不能印上政治局三個字吧。”
好奇一過,刁翠又回到剛才的話題,“老餘,你真和吳市長在一起吃晚飯了?”
“你這人,說真話不信,非得逼我招認,我是和女朋友在一起吃飯的?”
聽到丈夫開起了玩笑,刁翠信了,夫妻幾十年,丈夫的脾性,她是一清二楚的,開這種玩笑就表示丈夫心裡十分高興。
“老餘,吳市長請你吃飯,可真奇怪呀。”
“奇怪啥,要以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以前的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小事,不提了。““注意、注意。”刁翠輕輕推推丈夫,“這是家裡,不是你的辦公室,講什麼官話。
依我看,以前那件事,也是你的不對,任長春這人,呸!我提起他的名字就噁心。禍害了這麼多女孩子,槍斃十次也嫌少。老餘,你也真是的,這麼個流氓混賬在你面前進進出出,你就愣沒發現?”
“不提他了、”餘永金嘆了口氣,”我也算說到做到,他兒子畢業找工作,我出力了。”
“老餘,小傢伙是不錯,希望不要像他那個混賬爸爸吧。”刁翠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看來,你和吳市長談得不錯呀。““吳市長很快就要調走了。”餘永金徐徐吐出一口煙。
要調走了…刁翠警覺起來,“老餘,吳市長走之前這樣,會不會?”
“多心啥,你一張口,我就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擔心,我去當炮灰,幫被人堵搶眼?”餘永金沒好氣的指著吳越給的香菸,“知道這煙是誰的嗎?”
“不是吳市長給的嘛,你自己說的。”
“這香菸可能是懷老的,可能是軍委賀副主席的,也可能是中央政法委楚政局的。”
“說些啥,酒還沒醒?什麼可能、可能的。”刁翠被丈夫繞糊塗了。”這些煙是吳市長從懷老、賀副主席、楚政局那兒拿來的。吳市長說了,香菸產量不高,一個首長哪兒湊不齊太多條。明白了嗎?”
丈夫這是在婉轉的告訴她,吳市長的背景有多雄厚呢,刁翠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