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扯著嗓門喊了老半天,才見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踢啦著拖鞋從屋子裡走出來。
“喔唷,是吳書記啊,怎麼的,和我家白勺狗比嗓門?”女人戲謔道,又故意挺了挺鼓鼓囊囊的胸,“老三不在家,你找老孃啊?”
“沒工夫和你這瘋女人瞎扯,快把狗牽回去。這裡正開會呢。”
“呸!開啥會?扯淡會吧。”女人絲毫沒把吳勇這個鄉黨委書記放在眼裡,一面又挖苦道,“你架子大,要是常來我家跑跑,狗會不認得你吳書記?”
“噯,你這瘋婆子沒完沒了啊,縣裡兩個書記都在呢,你再胡言亂語的,抓你進去拘幾天。”吳勇也惱了,吳書記、陳書記在,自己居然被個臭婆娘奚落,還有點鄉黨委書記的威信嗎。
女人看到一向軟蛋的吳勇說狠話了,再往會議室瞧,好像真有兩張陌生面孔,也不敢在戲弄,撅起肥腚,嘴裡嘟囔著牽回了狗。不過被吳勇嗆了,心裡也實在不舒服,索性回屋拿了一把大掃帚掃起院子來,一時間,狗味、灰塵直往會議室鑽。
“刁民、刁民。”吳勇搖著頭,一臉無可奈何。
“看來對於我們的到來,群眾不歡迎啊。”吳越自嘲了一句,不再理睬窗外事,“繼續吧,吳勇同志和朱福根同志說一說,縣裡推行的海產養殖和新型農作物試種在你們鄉的反響如何?”
“吳書記,我來彙報。”吳勇清了清嗓子,“海產養殖呢,主要我們鄉臨海的幾個自然村地理環境比較差,要搞得話比其他鄉投入大,加上群眾的經濟底子薄,所以上規模的沒有,只有零星單幹戶和小型互助組。不過附近的大型養殖場面對文廟招收養殖人員,文廟的閒散勞動力到時被充分利用了,據不完全統計,那幾個臨海村去周邊大小養殖場打工的接近四五百人。”抬頭看了看吳越,似乎吳書記很滿意,心裡又定性了些,“新型農作物試種推廣呢,進行的很順利,我們文廟低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