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任**突然一下大度,迅速佔領了制勝點,倒把章武龍嗆得沒話說。
任**抖抖菸灰,繼續說,“換屆選舉前,龍爭虎鬥、明爭暗鬥,所謂魚有魚路蝦有蝦道,攪得一團水比長江還渾。吳老弟新任市委副書記,甭管分管啥,都是市委排名靠前的領導,你說,沒人思量走他的路子?肯定有吧。他該怎麼表態?初來乍到的,情況都沒搞清,能輕易表態嗎?搞不好的話,對吳老弟以後開展工作以及個人威信都有損害暱。’
吳越依然微笑,章武龍倒不以為然,“危言聳聽。”
“不不。”任**也一改剛才的嬉笑,“我是實話實說。領導幹部的威信從何而來,自身的職位當然重要,還有一點就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荒唐,領導幹部是皇帝嗍。”章武龍反駁道。
“噯,老童,你存心和我扛上了?我這是比喻。你說,說的話不算數還有威信嗎?吳老弟到龍城,勢必已經影響了某個人的前程。或許有人正記恨著,想看他的笑話。有人就有派系,龍城的官方圈子分成幾個,誰是那個圈子的頭,吳老弟恐怕還沒完全弄清楚。以後勢必也有圈子來拉他,在沒有確定好吳老弟的站位之前,人事變動這樣的敏感問題,我想書記、市長未必會向吳老弟放權的。”
任**端起放一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明情況,不進圈子前,不瞠渾水,不惹麻煩是最佳的選擇,所以我才說休息是件好事,等局勢明朗後,選擇就從容多了。呵呵,有人即便有心使絆子,以吳老弟的大才還不是應付自如?”
“也對,要是吳老弟現在就某事、某人表態,萬一被書記‘市長駁了,確實影響個人威信。”章武龍點點頭,又笑笑,“不過我這個老哥沒白在龍城幾十年,龍城官場那些門道,我可是清清楚楚。今晚上一頓飯吃完,吳老弟還有啥不明白的?”
“外有張中山張省長,這兒有你這個混世魔王,吳老弟已經可以立於不敗了。”任**把一隻沒人喝過的茶杯遞給吳越,“吳老弟,老哥我剛才也是把事情說困難些,老弟不必在意。”
“兩位老哥都是為我好,為我考慮,謝謝。”吳越放下茶杯,“我同意任哥的觀點,也承認有人就有圈子,但是我在龍城工作並不打算進入任何一個圈子。”
不進圈子單打獨鬥嗎?要是任職書記或市長沒關係,你自己就可以培養一個圈子出來,可你才是副書記,一正四副的設定,排名最靠前才是市委三把手,難道三把手不左右逢源非得跟一二把手爭高下?如果張省長還在江南省,這樣做無可非議,大旗一舉,自然有人會靠過來,現在麼,吳老弟不是笨人呀?
任**、童武龍對望望,兩人都有些不知如何介面。
“我不進圈子也不一定就像自己搞個圈子,總之,我管自己該管的,幹自己該乾的,其他的不考慮。”
這話說說容易做做難,你不站位,誰給你必須的權力?能隨心所欲不被掣肘?做糟糕的是,每個圈子都防範你,最終使你邊緣化。沒有話語權的副書記,混慘了還不如一個不掛副書記頭銜的常委,人家專管一塊,你分管,分管範疇裡的常委不理睬你,咋辦?
好比你分管政法,可政法委書記有書記、市長支援就不不鳥你,下屬公檢法司自然也見風使舵,表面跟你客氣,實際和你陽奉陰違,你這個分管政法的市委副書記不等於架空威了空頭司令?
“這個,吳老弟,我多句嘴,你還是要考慮考慮的。”年輕氣盛正風光,章武龍也只能婉轉的勸吳越。
“章哥,來日方長,拭目以待吧。”吳越站起身,撩開衣襟,對著長江來風,“每個人做事都有每個人的原則,我的原則就是如此。”
唉,吳老弟遠非當日之吳老弟,也許是自己真的老了。章武龍搖搖頭,也不再勸說。
看到童武龍似乎很為他擔心,吳越感動之餘又有些無奈,總不能見個老朋友就把懷老啊,弘政局啊,谷省長啊,這些人物搬出來說一通吧,有些東西要自然而然讓老朋友知道,否則一見面就倒出來,顯擺呢。再說,享受一下關切也未嘗不是人生幸事。
“不談政治,見了兩位老哥的面,談這些大煞風景。”吳越迴轉身,又坐回躺椅,一邊遞煙,一邊說,“童哥,這幾年你的產業拓展的很順利呀。”
“老弟,我有先見之明呀。”章武龍大笑,“你吳老弟到龍城了,我這大哥的還能和亂七八糟的事沾邊。”手掌揚起往下一劈,“早就一刀砍了。”
這一刀應該流了不少血。吳越從側面瞭解到,光是斷絕和澳門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