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電話,要了車,陸宏遠直撲省城,他沒去省高院,而是去了呂中一家。
對陸宏遠這個老上級,呂中一還是有點敬畏和感激的,當年他一個外地人去濱海工作,還算順利,最後升調省高院,陸宏遠也沒作梗。
聊了一陣後,呂中一為難道:“老領導,這個案子確實是省高院在審,但是省委何副書記親自過問,沒人敢歪一歪。”
“呂院,這個我理解。”陸宏遠點點頭,“法律不是有上下限嗎,我只求一個下限。”
你侄子的事你清楚嗎,下限?下限也是一個死。呂中一暗自苦笑,嘴上卻安慰道:“老領導,我話也不敢說圓,總之盡力而為吧。”
濱海幫一案審理很順利,主犯兩人判死刑一一魯靈山、華宜水,其餘死緩、無期、有期、緩刑不等。
不過審理到判決這個速度是驚人的,不亞於當年的嚴打。
十二月十日,濱海縣東寶鄉漁業大隊。
離漁業大隊三里,有一片海灘,海灘到處是拳頭大小的亂石,搞養殖、搞觀光都不具備條件。
此處平時很少有人去,因為那是濱海市唯一的死刑刑場。
(未完待續)
232章 殺你,為我祭旗(三)
這一片亂石灘呈喇叭形,喇叭口面朝大海,兩邊是陡峭的山崖,只有一條狹窄的土路通向外界。。
警戒的武警戰士封鎖了通道口,要想進入刑場,唯有從海上才有可能。
刑場雖然進不去,但等候在刑場外看熱鬧的老百姓還是很多。這裡窮鄉僻壤,平時也沒啥熱鬧好瞧的,看槍斃人威了難得的娛樂活動。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幾百號人站在土路兩旁,翹首向西,等著、盼著囚車的到來。
此時,濱海縣人民廣場上正開著公判大會。
主席臺上坐著濱海縣四套班子主要成員、濱海市公檢法一把手、省高院、省政法委的領導。
雖說省裡來的兩位領導都是正廳,可吳越作為地主,還是被安排在居中的座位。
會場架設的高音喇叭裡傳出縣廣播電視臺男播音員低沉嚴峻的聲音,控訴濱海幫的累累罪行。
主席臺下,濱海幫主要成員站威了兩排。
魯靈山、華宜水居前,五花大綁,後頸插“死刑犯”三字的長條木牌,字用紅墨水寫成,打紅圈、紅勾,觸目驚心。
兩人面無人色,要不是身旁兩邊備有一位押解的武警戰士提著,只怕早就軟癱成一堆泥了。
其他濱海幫成員兔死狐悲,不過相比就快要被槍斃的兩個同類,他們心裡還是較為輕鬆的。
會場肅穆,參加公判大會的社會各界都靜靜聽著高音喇叭的控訴。濱海幫的事,其實不用播音員說,基本是成人都知道。
犯罪事實陳述完畢後,苦主代表上臺發言,聲聲是淚,聽得臺下群情洶湧,一些被害人家屬衝進會場,對著濱海幫成員又罵又打。
武警戰士都很剋制,甚至還有些縱容,這下濱海幫成員吃足了苦頭,短短几分鐘,一個個鼻青眼腫成了大花臉。”驗明正身、押送刑場!”吳越高聲說了一句,公判大會到此結束。
警車高鳴警笛啟動,押解兩名死刑犯的卡車也徐徐開動。
“吳書記,你也去現場?”看到吳越準備上警車,孔立問道。
“算是祭旗吧。”
祭旗,吳書記這是啥意思?見吳越沒有解釋的意思,孔立就不再追問,他有點狐疑道:
“吳書記,死刑犯的家屬一個沒到,不正常啊。難道去了刑場?”
“隨他們去,還敢劫法場麼。”吳越笑了笑,伸手和孔立一握,“老孔,明天我去外地出差,工業園區的事,你多擔著。”
“分內事,分內事。”孔立目送吳越離開。
警車副駕駛位上坐著陳勇,車子一開動,他就回頭向吳越彙報,“吳書記,死刑犯家屬糾集了幾百人聚集在刑場附近。
“按照規定辦。現在他們要做的事就是在殯儀館等火化的骨灰。”吳越回了一句,問,“行刑人員安排好了嗎?”
“吳書記,考慮到濱海地區的具體情況,行刑人員沒用法警,經驗豐富的射手。”
“嗯,很周到。
眼。
車裡一下靜了,句,也不再作聲。
而是從駐地部隊調來兩名”吳越靠向後枕,合上了陳勇低聲吩咐了駕駛員幾現在是上午九點,行刑結束十一點,下午三點半的飛機去香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