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許斌突然聲嘶力竭的一聲把秘書嚇得臉都白了。
死了?怎麼會死的?兒子才三十五歲,正是當年。許斌痛苦的捂著臉,不時搖頭長吁短嘆。
他告誡自己不能哭,不能亂,葛家已經答應了,兒子原本可以很快回到他身邊的,是誰破壞了這一切?沒有心臟病,沒有高血壓,兒子不可能突然死亡的。
擦了一把臉,顫抖著吸完一支菸,許斌站起身,“備車,去公安局。”
訊息傳得很快,許斌下樓時,碰見他的都遠遠的躲開,這時該安慰還是該打招呼,沒人能掌握好分寸。
許斌把手機關了,他知道妻子胡云很快就會打電話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被妻子擾亂心神。
許峰的突然死亡,吳越也感到很驚訝。
當盧剛匆匆跑進辦公室向他報告的幾分鐘裡,他甚至忘了給叼在嘴上的煙點火。
“立即向省廳彙報,請求省廳派出經驗豐富的法醫來平亭對許峰進行屍檢。立即控制今早接觸過許峰的看守所人員和押送入員,對他們展開調查。立即嚴密檢檢視守所,尤其要檢測食品。”吳越迅速下達了三個指令,向盧剛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盧剛還沒走出辦公室,許斌闖了進來,“吳書記,你告訴我,我兒子怎麼會死的?就算他犯了罪也罪不至死吧!”
“許書記,這是我的工作失誤。”吳越手一擺,請許斌坐下說話,不管他和許斌父子的仇怨有多深,對於一個剛死去兒子的父親,他還是保持了必要的忍讓,“許書記,至於死因,等屍檢和調查報告出來才有答覆。”
“你、你這不是失誤,是失職、瀆職!”
許斌手指吳越,眼裡噴著火,看架勢如果有可能,他想把吳越撕碎。
“許書記,出現這樣的意外,我也不願看到。”吳越很嚴肅道:“對於我工作的評價,自有上級作出結論。我本人期待的是公正的判決,而不是突發的事件。”
“姓吳的,你好狠的心吶,你為什麼害死我兒子?”胡云披頭散髮衝了進來,“我不活了,我和你拼了!”
一路跟她上樓的幾個女警趕緊把她拉住,要是讓她揪住吳書記,亂抓亂撓的,豈不是亂套了。
“胡大姐,許峰死亡原因還有待屍檢結果,何況我為什麼要害死你兒子?”跟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是無法理論的,吳越吩咐,“把吳大姐帶出去,看護好,她很激動容易出事。”
“呸!“胡云啐了一口,“誰是你的大姐?”一面掙扎著撲向吳越,“我兒子屍骨未寒,你又要動他,我不同意!”
“你先出去,吵吵兒子就能活過來?我現在要的只有死因,我要找出給兒子負責的人!”許斌衝著胡云大吼。
“你這死東西,兒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就不是你的?你就不心疼?”胡云哭著,被女警架了出去。
許斌回頭看著吳越,一字一頓,“我要求參加屍檢。””好吧,我同意。”吳越點點頭,“如果死亡原因,確實是因為我工作的失誤,我個人願意承擔該負的責任。”
下午二點不到,省廳、省高檢、省高院組織的法醫專家團一行五人抵達了平亭。
屍檢室陰森森的,無影燈下許峰顯得格外猙獰。
吳越、許斌戴著口罩站在忙碌的專家身後,看著許峰慢慢被解剖。
許斌終於忍不住了,走出了屍檢室,吳越依然一語不發的看著。
一位法醫迴轉身,“吳書記,從臟器和大腦組織上看,可以初步排除猝死的可能。下一步,要對死者的胃容物、血液進行化驗,這個過程有些漫長,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不是猝死的話,四個涉案人獨獨死了許峰一個,那針塒性就太強了,是誰要許峰死?看守如此嚴密,誰能進入看守所投毒?難道是內部人員作案?
吳越腦子裡不住的推測著,可始終找不出答案。
三點多,專家排除食物中毒的可能。
這個結論一出,吳越更不解了,不是食物中毒,那就可以基本排除看守所內部人員作案的可能。
專家忙活到七點多,終於找出了答案,死者死於一種新型混合神經毒素——HX3。
吳越、許斌再次走進了屍檢室。
一位年紀大些的法醫指著邊上一個年輕些的法醫,“吳書記,幸虧劉博士在,要不咱們真就搞不清所以然了。劉博士剛從蘇格蘭場進修回國,接觸的東西比咱們多。
“也是碰巧,剛好回國前碰到過一個案例,前幾個月倫敦一位從事賭博業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