嘍。”
“你小吳書記啥時幹過虧本的買賣…”秋奕辰含笑看著吳越,“不過你這話我聽了,也以批評你。幹部任命是嚴肅的,你扯起了買賣?”
“失言,失言。”吳越不以為意的笑笑,坐回秋奕辰對面的沙發,端起茶品了一口。
“其實從大的層面上來講,你做的不出格。”秋奕辰不再說笑,他本是個頗為嚴肅的人,要不是吳越和他關係非同一般,斷不會在辦公室開玩笑,當他收斂笑容,省委常委、省城市委書記的威勢油然而發,手往前伸,隨著話語時不時的指點和揮動,“你是分管組織人事的市委副書記,考察使用幹部本來就是你的工作重點。一味的務虛,只當市委書記的傳聲筒,我認為反而是本末倒置。黨內民主,民主集中,到頭來擔子全壓在書記一個人身上,不妥。”
“有些同志,有些班子一把手,喜歡事事抓,事事管,把班子其他副職當做了擺設,還美其名日:抓全面工作。我看就是天下老子第一的心態作祟嘛。”秋奕辰的手最後用力一揮,作了總結,“不願意副職發揮主觀能動性,不願意進行權力、責任的下放,這樣的班子一把手是不合格的。”
吳越由衷地點頭,他不得不佩服丈人張中山用人的眼光,秋奕辰能以不到五十的年齡進入省委常委班子,並不是完全依靠張家的力量。他的胸襟和大局觀足可以勝任現職,甚至再拔高一點也沒有問題。
“班門弄斧。”秋奕辰擺擺手。他倒不是自謙,當然也不是指吳越比他高明,而是吳越所具有的特殊身份,能經常性的和懷老他們接觸,懷老言傳身教自然強勝他許多。
吳越搖搖頭,似乎不同意秋奕辰的自謙,“秋書記,你剛才的一番話,我似曾耳熟。”
“哦?哪位也說過?”秋奕辰大為感興趣。
“懷老。”
“小吳,這話我當你是恭維。”秋奕辰指著吳越點了點,“據我所知,浙湖張書記那兒你還沒去吧?你這個女婿當得不太合格呀。”
“過段時間要去的,陪馨兒一道過去。可能罄兒還要在浙湖待上幾個月。
“路過石城到我這兒坐坐,我也有近一年沒見小罄兒了。”秋奕辰感慨道,“當初纏著我講故事,把我每月工資哄騙掉的小丫頭也要當媽媽了,時間過得真快。”又問,“小孩是明年春出生吧?”
吳越點點頭。
“那就是小蛇媽媽嘍。”談起寧馨兒,秋奕辰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這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欣喜,絕非因為當年他是馨兒爺爺秘書而是他已然把自己當做了張家的一份子,把罄兒當做了自己侄女一般看待疼愛。
這無形中也讓吳越覺得他和秋奕辰之間幾乎不存在距離和疏遠。
“秋書記,你這樣叫馨兒的話,只怕她會朝你瞪眼呢。’:吳越笑道。
秋奕辰一笑,“惹馨兒生氣,張夫人可要怪罪的。只是看到這丫頭生氣,我就高興,哈哈。”看了吳越一眼,意味深長道,“你幫他人跑官,我也想幫你跑官呢。”
吳越回望一眼,沒有做聲,他知道秋奕辰的玩笑很有分寸,這話肯定不是隨便說說的。
“小吳,你在平亭、濱海兩地,一手抓經濟,一手抓社會治安,兩手都很過硬,都抓出了成績。我本來打算調你到石城來擔任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的,沒想到省委另有任命,呵呵,還趕在了我打算之前。”秋奕辰繼續說,“你也應該知道,石城的治安工作,一般的同志要抓好管嚴,還真是有點難度。公子小姐多,有些問題往往還牽扯到了京都那一批二世祖。處理起來,周熙同志確實棘手,這一點我也理解。要方方面面滿意,長袖善舞不夠的。”
周熙是石城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省城大小官員多,子女大都也集中在此,衙內圈子事兒多,一出事就非小事,群眾意見滿城飛,可處理談何容易。這些衙內,父母不是副部就是正部,要不就和他同級。有的往上翻爺爺輩也是人物,有的和京都二世祖沆瀣一氣,拔出蘿}、帶出泥,動真格的話,周熙自個也也怕吃不了兜著走。
因此周熙索性當個二傳手,要不往省公安廳推,要不往秋奕辰這兒推,反正他抱定宗旨不得罪人。省公安廳也不是二愣子,憑啥你石城轄區裡的燙手山芋要他們接,一轉手,又到了秋奕辰案頭。
秋奕辰也找過周熙談話,要他負起該負的責任,可週熙話放到了最低:他不是不想管,而是沒有法子管。和稀泥的話,他就是瀆職,也未必討好,,不和稀泥,壓力不是他能承擔的。
一位五十好幾的老同志,正廳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