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混了。放心吧,家父壽宴之前,魏東並沒有和章家有過接觸,訊息是另外渠道傳來的。”章武龍頓了頓,終於說出令吳越始料不及的話,“小吳,默許存在即是合理,哪怕只是暫時。放心,你的事和那件事不會搭界的。”
默許存在?吳越不敢想象,放下手機愣神好一會,才對陳立強說:“小強你去吧,不要誇大渲染,一切以事實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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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上午十點多,席凱位於江南日報社三樓最西面的辦公室被推開了。
誰這麼沒禮貌?席凱從堆滿資料的辦公桌上抬起頭,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老花鏡,他是報社最資深的記者,如果個性圓滑些,別總是對著幹,擰著幹,只怕早已坐上了總編的位置。
“席老師。”
“小陳,怎麼是你?來也不打個電話?幸好這幾天我不出去。”看到是陳立強,席凱笑了。小陳身上有他年輕時的影子,這讓他倍感親切和欣賞,至於另外的不同之處,他倒覺得不是壞事。雖然報社上下對他很尊重,可仕途不順終究難以釋懷。他能做到的,小陳也能做到,他做不到的,小陳未必做不到。老了能找到一個傳人,扶著走一程,也算人生快事。
“我給師母打電話了,這不,給你一個驚喜嘛。”陳立強笑嘻嘻湊上去,給席凱茶杯裡添水。
要是換了一個人這麼嬉皮笑臉對他說話,席凱心裡肯定不舒服,可小陳這樣,他卻覺得理應如此,不這般還顯得不夠親近。
“說吧,不在平亭好好調研我給你的命題,偷懶上我這兒來幹嘛?”席凱刻板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我可不是你師母,給你幾句話哄得不知東南西北。說不出道理來,看我怎麼治你這個混小子!”
“沒事我不拖著師母護駕就敢上老師這兒來討打?”陳立強拿出錄影帶,放在席凱辦公桌上,就近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把吳越在龍城的事說了一遍。
“快放錄影!”席凱催促道。
錄影看完,席凱打電話給資料室,調來一張前幾天的龍城日報,看了之後黑著臉好一陣沒開口,過了片刻,開始亂掏身上的口袋。
陳立強知道席凱想抽菸了,老師平實不抽菸,情緒激動時才想著抽一根,趕緊拿出煙遞過去。
“我們這些報業同仁,腦子裡不知道在盤算什麼?粉飾太平還是欲蓋彌彰?”席凱笨拙的叼著煙,手指憑空點著,好像前面站著龍城日報的頭頭腦腦,“你們遮蓋什麼?你們怕什麼?”彷彿還覺得不解氣,又站起來,“英雄流血又流淚,華夏的風氣就是給你們弄壞的!我要把蓋子揭開來,正氣不弘揚……咳咳……”
見席凱大聲咳著,陳立強走過幫他拍背,特意找話說分散他的注意力,“老師,其實要不要上你這兒來,我也猶豫過,畢竟吳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說什麼?”席凱一把推開陳立強,語氣嚴厲道:“舉賢尚不避親,這樣的英雄人物豈能讓他淹沒在委屈之中?有事實,有證據,別說是你朋友,就算是你親哥哥,你來找我,我也要給他說話!”
席凱扔掉菸頭,用腳狠狠踩了幾下,“你等一會,我跟排程室要一輛車。你陪我下去一趟。”
“老師是去平亭嗎,車我有。”
“先去龍城!幹新聞的,必須去事發現場採訪當事人,掌握了第一手資料,才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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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龍王府酒家。
席凱詢問了十幾位當天在現場的服務員後,跟匆匆趕到的章武龍說:“章家的事,我也耳聞過。我不是公安局,我是記者,我只關心當天在這裡究竟發生過什麼?我需要真實還原當天的場景,至於事件背後有些什麼,不在我這次採訪的範圍。章先生,請說吧。”
犀利!果然不愧江南一支筆,席凱的大名章武龍也聽說過,不過很難和眼前這個潦倒教書先生的形象聯絡起來。
半小時不到,席凱按下錄音機停止鍵,看了看陳立強,“跟你朋友聯絡一下,如果他傷情許可的話,我想這就去平亭人民醫院,對他做個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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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亭人民醫院。
陳立強在吳越病房門口走過來走過去,香菸抽了半包,這才等到門開。
“小陳,你的朋友是個人物。”席凱把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