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主幹道上,架好路障,就沒有一輛車能進出礦區。、
路障是砍了雜樹做的,二米長紮紮實實一個,往路上一放,中間勉強能走一輛轎車。這都是事先考慮好的,真要把路堵死了,打擊面太廣,畢竟礦區附近還有幾個村子的人要從這條路上過,還有主要的一點就是礦山犯人一收工,都是幾百號人的大部隊,你不給他們走,幹警只要裝作暫時性失明,一分鐘不到,路障保證變成零碎的木柴,護路的保證你用大分貝嗓子哭爹喊娘。
村民大都有事不可能整天待在路上閒著,所以這個光榮而又神聖的任務落到了紅方村一批混混頭上。鄉間混混又叫土流氓,山村混混連土流氓還不如,既沒膽子到城裡去爭地盤充老大,也極少有人敢蒙著臉落草為寇當強盜。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轉個彎都是親戚,平時偷個雞摸個狗也要防著人家罵山門,出格些就有希望去派出所鐵籠子裡呆幾天。山村混混不好當,猛然間,得到了護路隊的稱號,還有每人十塊錢一天的補貼,這些傢伙頓時人五人六起來,扯了一塊紅布當大旗,剩下的邊角料一人一個紅袖章,頗有些流氓做好事,越想越得意的味道。
吳越騎著摩托離路障越來越近,混混們瞧了一眼繼續打諢胡侃,沒人願意瞧上第二眼。
流氓怕警察這話不錯,不過監獄警只有光頭怕,不要說來個一槓一,就算四槓一(監獄正職)也沒啥了不起的,除非他能把盾形臂章上“司法”兩個字換成“公安”。
“讓開,讓開!”吳越一面減緩車速對著路障開過去,一面大聲呵斥。
“你眼瞎了,中間有路不走?”混混中一個面相兇惡看似像頭目的長頭髮年輕人罵罵咧咧。
嗯,裡面沒有一個好東西,吳越眼光迅速掃了一遍,也不答話,“吱……”在路障前來了個急剎車。
停好車,手往車座上一按,一躍過了路障,吳越依舊不作聲,只是挨個逐一打量過去,最後一伸手,抓住路障對面的摩托車三角架,單手一把拎了過來。
五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