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片心啊,不用鐵布衫護體,硬生生磕出來的。
“乾爸,祝你老人家一一”吳越啞口了,眼圈紅了,他實在想不出喜慶的話來安慰老人。
肖黨生放下茶杯伸出手摸摸吳越的腦袋,“有你這個孝順的乾兒子,我這一輩子沒白活。”又催促,“快去,你還有個乾爸呢。”
谷明偉遞茶,吳越敬茶,磕頭。這次額頭越發青腫了,燈下青紅一塊隆起。
懷蘭龍見了,心頭一熱,“好孩子,今天干爸真高興啊。”喝光了茶還覺得不盡心,又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看著吳越笑道:“老來得子人生大幸。小越,好好幹出一番事業來,不要讓我後繼無人。”離席走到肖黨生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肖大哥,我小湖南這輩子碰上你,也是人生大幸。一條命,一個兒子都是你給的,相比之下,我慚愧啊。
…}不老弟,我還是一句老話,緣分,這是註定的緣分。我不信命,可相信緣分。”肖黨生用力晃了晃手,好久才放開,又使眼色給吳越,“傻了?還不給楚叔叔他們敬茶。“吳越一一奉茶,楚鑫哈哈大笑,“小越,以後逢年過節多往京都走動走動。陪楚叔叔去西山打獵。”
“小越,弘叔叔家也歡迎你。”弘正平招呼吳越坐下。
“老懷當了乾爸,我和老弘也當了叔叔。
小越茶敬了,頭磕了。咱們幾個當長輩的一點不表示?”楚鑫看了看懷蘭龍、弘正平,“要是換了我家小孫女,早就耍蠻了。”
“物質,小越是不需要的。”懷蘭龍考慮了一下,“我送他六個字吧,’做人’’做事’’做官7。小越,做人最重要,人做不好莫做官,那樣的官,咱們華夏不需要。”
吳越細細品味著,點點頭,“乾爸的話,我記住了。”
“小氣,老懷小氣到家了。不過這句話年輕人聽了受用。”楚鑫放過懷蘭龍,盯上了弘正平,“老弘暱。”
“小谷準備一下,我來寫一幅字。”弘正平離席洗手,走到一張方桌前。
筆墨紙硯和他印鑑很快送來了,弘正平提筆蘸墨,奮筆疾書,“正氣浩然”四個毛體大字躍然紙上。
“一個賣弄口才,一個賣弄書法。只有我楚叔叔最實在。”楚鑫不屑一顧的搖頭,高聲對外面喊,“警衛,我的槍呢。小谷,去接一下。”
銀光閃閃的手槍放在了酒桌上,這是一支義大利伯萊塔92F銀製手槍,此槍雙排彈匣,容彈量15發,初速高,威力大。
“義大利人訪華送的。”楚鑫把槍放進槍套,遞給吳越,“小越,這可不是樣子貨,這槍有點意思。”又問了一句,“會打槍嗎?”
幾年前陶正在駐監武警中隊時,吳越槍沒少摸,槍法還相當不錯。說實話,哪個小夥子不喜歡槍,可拿它合適嗎,楚老不同,他的身份別說一把槍,拿一顆原子彈也沒關係。自己在地方鄉鎮工作,莫名其妙帶把手槍,不是沒事找事做嘛。
吳越頓頓頭,表示會打槍,不過沒伸手接槍,看了看懷老他們,個個笑眯眯也不反對,正奇怪,懷老開口了,“老楚,說清楚吧,你不說,小越敢把槍帶走?”
楚蠢又一陣大笑,瞪了坐著半天沒吭一聲的賀光榮,“小賀,你來交底。
賀光榮站起來,掏出一頁字照本宣讀,“根據南部軍區黨委會研究決定,特招吳越同志入伍,任特勤大隊教官,授予上校軍銜。”
什麼?他要去部隊工作了?吳越大為驚訝。
“老楚,你念念不忘把小越拉進部隊啊。”弘正平指著楚蠢,彷彿極無奈的笑笑。
楚鑫回道:“部隊需要嘛,我的要求就是小越一年去幾次教一下。”
哦,原來如此。吳越這才接過槍,愛不釋手的看了又看。
“你們看,小越骨子裡還是喜歡部隊嘛。”楚鑫笑著喝了一口酒,“小賀,明天給小吳拍一張軍裝照,把軍官證早點辦好。”
賀光榮一個立正,“是!首長放心。”他是楚老進軍大西南時撿到的流浪兒,進了部隊,一直跟了楚老幾十年,也算楚老半個家人,所以楚老才會放心把南行的接待全交給他辦。
“一大家人坐在一起熱鬧,你小賀一副我公事公辦的面孔。”楚鑫嘆了口氣,“早知道,我就把你趕走了。”
“呵呵呵。”在座的都笑了。
“小越。小谷、小榮跟了我十幾年了,我把他們當家人看待,你暱,該叫他們一聲哥,也該敬一杯酒。”懷蘭龍招招手,“小谷、小榮,都來坐,這兒空得很。”
吳越換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