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華夏長三角地區都在加速發展,彼此競爭激烈,你招商任務也很重吧。”夏安隨口問了一句。
吳越尷尬一笑,“招商工作暫時不用我管了,現在我相對還算輕鬆。”
夏安這些年在華夏備地跑,人老成精華夏官場上的一套難能逃過他的眼睛?尤其在江南省這種發達地區,招商引資是政府頭等大事,一個鄉鎮一把手居然不管招商,那他管什麼?
這其中必然出了問題。
“小越,出啥事了?”夏安關切道。
吳越把佳美公司的事大略說了出來,笑了笑,“大概是上級領導認為我不適合這項工作吧。”
“坐一把手的位置沒一把手的權力,這事不是好苗頭。”夏安想了想說:“小越,恐怕有人在特意找你麻煩。”
肖黨生沒聽明白,但也知道此事肯定對吳越不利,忙問:“小越兒,誰找你岔子?”
“乾爸,沒那麼嚴重。這個工作我確實推進的不順利,換人也正常。”吳越給肖黨生遞了一支菸,“這樣也好,真要我去搞強拆,反侄0為難了。”
夏安把手裡的菸斗在菸缸上磕了磕,“小越,這事叔叔給你擺平。”說著,拿起一邊的電話,“鎮海嘛……我是爸爸……是啊,我找到你肖伯伯了……嗯,其他等我回去說,你現在給我聯絡日本四海株式會社,跟他們說,四海下屬的佳美電子在華夏的一切業務必須聽從當地政府負責人吳越的安排,這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吳越是誰?是你肖伯伯的乾兒子!跟日本人說,不同意,我天地龍集團從明年開始和他斷絕一切的業務往來……就這麼辦!““啪!”夏安結束通話了電話,吳越一愣,這像百億美金產值的大集團老總?看起來某種程度上還保留著當年的草莽氣息。
“小題大做了。我就是看日本人不爽,嚇嚇他。”夏安擠擠眼,露出老人中難得一見的調皮,“四海的產品約有三分之二供應給我天地龍,我如果放棄和他合作,他不出兩年就要破產。可惜全球類此產品的生產商並不多,養一個四海,也是為了讓他們相互壓壓價格,免得一家獨大。”
“夏叔叔和四海合作的是那個產品?”吳越問。
“電腦整機。他是我的零部件生產商。”
夏安放下菸斗,端起茶杯,“公司的業務,我具體不過問,都是你鎮海哥在管。他現在人在震澤,這幾天我讓他過來一趟。你們見個面,你們去談。反正我給他下個令,有啥專案都往袁橋投。”
吳越正準備再瞭解一點天地龍集團的情況,口袋裡手機響了。
“吳書記,出大事了。苟鎮帶著拆迂小組的人去了芳西,被群眾圍攻,現在市公安局防暴大隊也要趕過去了。聽說群眾的情緒很激烈,現場已經有人受傷。”電話裡,許世朝的聲音很著急。
“許部,基幹民兵和派出所沒出動吧。”
“我和陶所沒跟去湊熱鬧,苟威相當不滿啊。”
“他不滿隨他去。你和陶正在路口等,我馬上過去。”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苟威部署了自認周密的行動,只是沒得到許世朝和陶正的支援,他有些不痛快。不過這樣更好,等他把芳西村的事擺平,吳越又添了的一個罪狀。工業集中園區建設是當前的大事,你吳書記卻命令手下的兩個強力部門不給予配合,這擺明了就是跟市委市府唱對臺戲,對震澤張書記、平亭許書記的批評置若罔聞嘛。
群眾有意見又怎樣?鎮政府該兌現的都兌現了,說破天去也沒有理由拒絕政府的強拆。
苟威帶著六十個拆遷小組的成員,後面跟著拆遷公司幾十輛工程機械車,浩浩蕩蕩殺進芳西村。
沒到村口就遭遇一大群老人、婦女、小孩,僵持了幾十分鐘,在廠裡上班的青壯年也紛紛趕回,這下苟威寸步難行,六十多號人被四五百人團團圍住。
工程機械車前也站著人,司機不是傻子,他也不敢開著車子往活人身上壓,只好關緊車門悶頭不響。
苟威起初很鎮定,講話一套套,聽起來也有理有據像那回事,可群眾那和你講這個,他們只有一句話:拆可以,解決拆遷戶去廠裡上班的事,否則免談。
後來苟威開始強硬:你們不要無理取鬧,政府合理強拆也是受法律保護的。
咱們不管什麼法不法的,吳書記答應過,他不來,你算個啥?有的村民起鬨。
看到村民根本不在乎他,苟威有些羞怒:
現在這事歸我管,我說了算。
你鎮長比書記大o阿。有的村民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