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說你們也沒打你們,只是去看了你們大半天的。怎麼就讓你說的這般難受?”
澈哥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就是他在我和哥哥都不敢鬆快,今天一天都沒怎麼休息。後來還是先生講不動了喝水的空當,我們才去了趟茅房。”
袁璐聽了就更樂不可支了,“你們還憋尿啊,別回頭尿褲子了就是真的鬧笑話了。”
澈哥兒也有些害臊,“沒呢,要是再玩一會兒也說不定了。不過後來我們就覺得渴了,下了學往祖母那裡去的時候一出來就更熱了。還好邱姨娘讓丫鬟站在路上拿著甜湯等我們了……不過那甜湯也不是很好喝,怪膩的,也不夠冰。一點也沒有孃親這裡的好。”
袁璐拍了拍青江的手讓她停了,她坐到澈哥兒身旁問:“邱姨娘給你們送吃的喝的了?”
澈哥兒就點了點頭。
袁璐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下次要是邱姨娘再給你們送東西,你別吃,回來告訴孃親。要是真的饞得慌,就讓人回來說一聲,孃親讓人給你做。”
澈哥兒皺著眉頭想了想,“那我下次就不吃了。是先前祖母說邱姨娘是服侍你和爹爹的,我還當她和青江綠水兩位姐姐一樣呢。”
青江聽到澈哥兒喊自己一聲“姐姐”,那軟糯糯的聲音甜到心坎裡似的,忙說:“二少爺可千萬別這樣喊,奴婢當不起。”
袁璐就揉了揉他的小包子臉,對青江道:“你隨他去,這孩子嘴甜的嚇死人。這一聲‘姐姐’叫出去,不知道迷壞了多少丫鬟。這以後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家的小姑娘呢。”
澈哥兒嘿嘿一笑,一翻身滾到她孃親懷裡。
袁璐拿起塌邊的團扇給他扇風,又叮囑他道:“下回不許吃人家的東西,可記住了?”
澈哥兒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地說:“記住了。”
袁璐另一隻手輕輕拍著他的小胸脯,“睡吧,孃親陪著你。”
澈哥兒輕聲“嗯”了一聲,很快就睡著了。
把澈哥兒哄睡著以後,袁璐帶著青江去了外頭。
“吩咐下去,以後二道門的看守嚴一些。邱姨娘那裡的人,如果是往大書房去的,不必攔著。如果是衝著孩子們去的,就多留個心眼,派人來知會我一聲。”
青江應了一聲,去了外頭吩咐。正好花媽媽進來,正好聽見了這話,問道:“二少爺睡了?”
袁璐“恩”了一聲。
花媽媽又問:“那位姨娘才來了幾天就這麼蹦躂,您不說按著點,反而縱著她。就不怕縱得她心野了?”
袁璐輕哼道:“沒事,不過是為了在成國公面前露個臉。想露就露吧,明兒個她院子裡的雪雁和雪蘭再過來,就讓碧溪傳話去,說我昨兒個因為澈哥兒喝了她的甜湯不高興了。她要是識相,就該知道哪裡該去,哪裡不該去。”
翌日清晨,邱繡照例又將雪蘭和雪雁派到了袁氏那裡請安。本來她是自己過去的,可那袁氏說府裡規矩沒那麼重,且她也事情多沒空陪著。邱繡就讓丫鬟去了,她也樂得清閒。
不過這丫鬟去也有丫鬟去的好處,雪蘭和雪雁都是國公府裡土生土長的家生子的,雖然因為有些缺陷而一直不得用。可到底是比她和梅香這樣的外來人吃得開,她給了她們幾個放了碎銀子的荷包,讓她們在袁氏這裡見人就送。
第一日去的時候,兩個丫鬟還說送不出去呢,說那些人都不肯收。她第二日就將荷包換的重了些,這就沒有送不出去的了。這人嘛,哪有不愛錢的。不肯收不過是因為覺得少了。
沒出兩天,兩個丫鬟已經能將袁氏那裡的事情傳過來了。
這天兩個丫鬟回來的也快,只說是夫人心情不好,沒讓她們進去。她們找人一問,才說是夫人因為昨日二少爺吃了梅香送的甜湯,不高興了。
邱繡這就納悶了,自己進門這幾天,袁氏一直無作為,就是她往成國公身邊跑,也沒見她那裡有什麼風吹草動。怎麼昨兒個為了那哥兒喝了一點甜湯就動了肝火?
腿腳不靈光的雪雁就說:“從前國公爺沒回來的時候,夫人和二少爺形影不離。就是別人家的親生母子都比不上的。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夫人才生的氣。”
這倒真是奇了怪了,還有人在乎別人的兒子比在乎自己丈夫多的?雖說前頭死的那位和她是親姐妹,可澈哥兒又不是她肚子裡爬出來的……不想著抓住男人,眼睛只盯著小孩子有什麼用?!邱繡不屑地撇撇嘴,“不讓就不讓吧,我也不稀罕討她寶貝心肝兒的喜歡。”然後眼珠一轉,“明日國公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