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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古今高斐算是知道了,缺的是一個君王對臣子的賞識。

高斐心情不錯地回去了,一回家就想著去跟他娘說說宮裡的事,也好教他娘跟著一起歡喜歡喜。

誰知道這一去就撲了個空,丫鬟說老太太一早就去了夫人那裡。

老太太說要去收拾袁璐,那並不是口頭說說。

早上她也是起了個大早,利索地洗漱穿衣,吃完了早飯就拄著柺杖去了。

她到的時候,袁璐還站在門口大喘氣沒歇過來呢。

老太太就拿柺杖戳了戳地,道:“好歹你算有心,知道要在這裡迎我!昨日的事我便不同你計較了。”

袁璐一頭霧水,雖不知道老太太到底在說什麼,卻也順坡下,行禮道:“兒媳問婆母安。”

老太太點點頭,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神色紅潤,倒比之前好看了許多,心想著這小袁氏說的要修養倒也不算誆騙於她了。

袁璐將老太太迎了進去,一邊讓人準備茶水。茶水是剛泡好的六安瓜片,兌了一半之前泡好的已經放涼的同種茶水,既能讓人喝到溫熱的差,也不會因為加了涼水而淡了茶味。

老太太也是走的口渴,喝完了一盞茶才開始跟她說話:“你這在院子裡待了也有一個半月了,身子可都好了?”

袁璐又福了福身,“承蒙婆母體恤,讓兒媳將養了這些日子。總算把身上養得好了一些。”

老太太將她上下一打量,確實見她豐腴了些,倒也放下心來,“既然好了,以後家裡還要多仰仗你才是。我年紀大了,家裡的大事小事還不都指望你?如今斐兒也回來了,正是一家人團聚和美的時候,你好好管家,自然虧待不了你。”

袁璐將各種想法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一時之間也想不到該怎麼推辭,只道:“過去兒媳臨危受命,也是將許多事不明就裡地扛上了身,差點將自己和泓哥兒都賠進去了。如今也看明白了,兒媳身子弱,心智、手腕也都不強,並不能擔此重任。”

老太太就擱了茶盞,急赤白臉地道:“怎麼就不能了?舊時家裡處境只有比現在難的,現下眼看著要越過越好了,你怎麼反往後縮?”

袁璐心想這“修身齊家”中的“齊家”第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齊”,它指的是人心要齊。過去老太太也知道府中無人,她獨木難撐,這時候袁璐站出來,老太太只有相信她,試一試,搏一搏。可漸漸那些隱患都被掃平了,老太太也不用靠她什麼了。

從之前邱繡那件事就能看出來,那時候泓哥兒的世子之位封賞了下來,只要泓哥兒不出大岔子,誰都撼動不了成國公府的傳承。而且眼看著他兒子打了勝仗就要回來,皇帝也不會由著皇后為難成國公府,老太太就不願意跟袁璐一條心了。

再看眼前,成國公高斐一回來,局面就更難控制了。雖只匆匆見了一面,袁璐已經覺得他並不是那種任人擺佈的人,觀之言行,更是有大男子主義的硬派作風。

她最終的目的又是功成身退,得一個兩廂便宜的放妻書,又不是要真掌這家的權柄。這時候再不往後縮,就是真真的不明智了。

袁璐膝蓋軟了軟,心想老太太有時候也是認死理的,若是真的講不通,她不然就裝暈算了。

可老太太居然一反常態,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閉了閉眼平復了情緒,道:“你坐著說話,動不動站起來行禮作甚?”

袁璐乖乖地坐下了,又聽她問:“昨夜兩個哥兒都歇在你這裡了?”

“給他們一人做了一身衣裳,本是想讓他們試完了就回您那兒去的。只是澈哥兒話多,您也知道的,他那小話匣子一開啟,還真是沒人能關上。”

說到古靈精怪的小孫子,老太太的臉上很自然地就帶著三分笑,“他這性子也不知道像誰,我和他祖父、爹孃都沒有一個這麼能說的。真要論起來,倒是像你多一些。”

老太太這話卻是沒說假了,袁璐做事雖頗有手段,在下人面前也立得起來,在親近之人面前卻是個碎嘴的,還愛耍嘴皮子賣乖逗貧,澈哥兒這點上還真是跟她如出一轍。

袁璐也是抿嘴笑,想起了什麼,就讓丫鬟把新衣裳都呈了上來,“這是給您和汐姐兒做的,我也有一身。顏色雖不盡相同,料子、花紋和剪裁卻都是相同的。咱們幾個穿一樣的。”

老太太心滿意足地摸了摸,“虧你還沒忘了我。今遭且饒過你吧。”

袁璐這才知道原來老太太之前說的是這衣裳的事,不由覺得好笑起來。

☆、第64章 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