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的,就把事情往最壞的發展可能揣測。
她這邊著急,他倒好,睡得香甜得緊。
這高斐也是,不能喝你就別喝唄!還練武之人呢,還沒有她爹一個文弱書生的酒量好。她爹醉態雖然難看了些,但也就是那麼一會兒的功夫,醉過以後醒的也快。這高斐倒是個好樣的,醉態是看不出,一睡下去就跟昏迷了似的。
若是別的事還說些,偏偏她剛剛聽她爹說了那樣一件大事,不論她和高斐會不會和離,袁、高兩家早就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心裡雖已有了主意,此時也正急著和高斐商量這件事,此時對著一睡得不省人事的大男人,她有萬般想法,也不能問個明白。
她連著瞧了幾趟還不放心,還跟二和千叮嚀萬囑咐的,讓高斐一醒過來就通知她。
這一直到了晚上,袁璐正在老太太那裡用夕食,突然前頭來人稟報說高斐醒了,袁璐筷子一放就站起身來。
老太太還在後頭喊:“用著飯呢,你急什麼,吃過了飯也不急。”
袁璐道:“您和孩子們先用著,我去前頭看看。”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太太又是詫異,又是高興,這兒媳跟兒子看著多親厚呀!她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高斐醒了後就被服侍著更衣洗漱,二和捧了熱茶給他醒酒。他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回到成國公府之後的事情也都想不起了。
二和見他揉著眉心,就上前問道:“主子也是頭疼?用不用小的去請唐大夫過來?”
高斐就蹙著眉問他:“你這換的是什麼酒,怎麼後勁這樣的大?”
二和就苦著臉說:“不是您讓我換的陳釀嘛,小的就從咱們府裡的酒窖裡找了兩罈子去的。”
“咱們酒窖裡的?你倒真是會糟蹋好東西。”高斐沒好氣地瞪了二和一眼,府裡酒窖裡的酒雖然說不上好,但是都是他爹年輕時釀的,別的不說,酒勁肯定是比外頭賣的足上好多,他這麼一喝,倒是給糟蹋了,也沒嘗真個中滋味來。
二和這下真的是欲哭無淚了,他主子這是下朝的時候才跟他說準備一些能醉人的陳釀,倉促間他也只想到了國公府裡的酒窖。他從宮裡一溜小跑出了宮,回府裡取了酒,又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酒樓。他家主子和岳家老爺是慢騰騰地走去的,他可是趕路趕的恨不得多長兩隻腳。
這主僕倆說話的功夫,袁璐已經從後院趕過來了。
高斐見她進來剛要說話,袁璐已經對著二和一揮手:“都下去,我有話和國公爺說。”
二和偷偷看了他主子一眼,高斐輕輕點了點頭,他就和屋子裡的人一起出去了。
高斐的頭還有些隱隱地疼,此時正用手捏著眉心,於是一張臉瞧上去又兇狠了幾分。
袁璐也不兜圈子,直接就說:“您不用娶邱氏,這個成國公夫人還是我當。”
高斐愣了一下,手也放下來了,“你想好了?”
袁璐直接將他面前為動過的一杯茶拿起來了喝了,“我家有難,您可不能袖手旁觀,至於成國公府後院的事,我也當盡心盡力。”
她這話一說,高斐就問:“岳父大人今日和你說了些什麼?”
袁璐並不敢把這件事冒然說出口,也是繞到窗下和門邊都看過一遍,這才俯身到他耳邊道:“我們府裡那位姨娘的孩子,是宮裡的。”
她的呼吸軟綿綿地噴在了高斐的耳廓上,女子香軟氣息若有似無,高斐不自在地往旁邊讓了讓,等聽清楚了她說什麼,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了,一把就將她拉到身邊的位子上坐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頭說來。”
袁璐就將之前鍾姨娘透過袁玲來弄到紫河車偷偷養胎,到她娘陳氏已經發現了什麼卻堅持不肯說全都給他說了一遍。
高斐聽了,沉思半晌,“這位鍾姨娘若是知道自己懷的是龍胎,應不會這般夾著尾巴做人了吧。而且若是她不知道對方是當今聖上,懷了不是岳父大人的孩子,怎麼又會不把孩子打掉?”
袁璐也想了想,猶疑著問:“她用紫河車,難道是胎像不穩,或是她還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有孕?”
高斐用手摩挲著茶杯,過了半晌才一邊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一邊道:“如此便可一了百了。”
袁璐將他的手按了下來,“這是萬不得已的辦法,若是被宮裡知道我們這般處理龍裔,那可是抄家連坐的大罪。我爹也沒跟我透底,但看他的樣子似乎卻是已經想好了主意。”
高斐也想到了他岳父那憔悴了不少的模樣,“明日我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