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慚愧的,”文盛桉說,“但是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想要三個人聚在一起吃頓飯根本不可能,大家都會尷尬,就索性藉著這個機會再見一面,至少把過去的事說清楚。”
“嗯,”赫思白點點頭,手指捻著照片話鋒一轉,“不過這張照片並不是你們三人的合影,而是榮城二中的畢業合影,我看了一下,照片上的人也勉強認出幾個似乎有盛桉,有袁香,還有小圓,你們是高中時期的同班同學嗎?”
“對,我們是。”盛桉回答道,“我和袁香是高中三年的老同學。”
“我是高三那年才轉校去的。”江小圓說。
“唔,”赫思白皺皺眉頭繼續說,“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照片上有除去前排的老師有五十二個人,但是照片後邊的名字卻有五十三個,其中有一個叫葉瑩的,名字被框起來。”
“少的那個就是她。”文盛桉回答,“葉瑩以前也是跟我們一班的,還是袁香的同桌,不過她……她腦子有點兒不正常,後來聽說出意外死了。”
“我……我也聽說過。”江小圓微微紅著臉,“我是後來轉學過去的,就是她經常被袁香欺負,”她又解釋說,“都是班裡同學告訴我的,說她腦子不正常就是被袁香欺負的結果。”她小聲說道。
“你見過她嗎?”
江小圓搖搖頭:“我是高三上學期過半才轉過去的,那個時候她已經死了,聽說是暑假期間死的。”
“暑假期間,”赫思白自言自語似的嘟囔了一句,“五年前的七八月份。”
然後他看向武江:“五年前你來過這裡。”
“啊?”武江愣了一下,彷彿不記得這件事。
“你有一張徒步探險比賽的獎章,在你的那堆獲獎紀念冊裡,”赫思白忍不住皺皺眉頭,彷彿有些諷刺地問道,“你那個紀念冊都是隨身帶的嗎?”
“呃,我是為了證明我的專業。”武江似乎也有些尷尬。
吳智慧則以為,他不是為了證明他的專業,他就是想隨時隨地的顯擺,他就是個一會兒不顯擺就渾身難受的人。
赫思白把獎章放在他面前:“五里山徒步探險大賽銀獎,下面有時間。”
“額,大概是來過。”
“何必說大概呢?”赫思白說,“其他的獎章也好,獎盃和獎狀的照片也好,你都整整齊齊放著,只有這枚獎章,你把它塞在紀念冊最後的底封夾縫裡,銀獎這個成績也不算差,為什麼這麼不想看見它?”
“啊?我……我忘了吧。”武江看上去有些緊張。
“八月份,是你參賽的時間,葉瑩死亡也是八月份左右,江小圓說這個別墅裡五年前死去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這三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赫思白的目光瞬間銳利起來,咄咄逼人地望著武江。
“是你嗎!”林東東猛地跳起來,躲到一邊,“你殺過人!”
“不,你們瘋了嗎!”武江也站起來,“你們,你們太胡鬧了,當初這裡死了人,警察都說不是謀殺了,現在時隔多年,你們就憑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就懷疑我嗎?五年前八月份我是來比賽過,可是當時有多少人參加,如果是謀殺,人人都有可能,憑什麼就是我?而且,而且我是白天比賽,那女的晚上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時隔多年,你記得倒是很清楚。”吳智慧突然發問。
“我什麼記得清楚,是你們說過的,她晚上死的!”
“不是哦,我是說你解釋的特別順暢。”大概是因為長期混跡酒吧街五道口的原因,吳智慧冷著臉的時候總是顯得格外冷僻,目光也涼颼颼的,有些嚇人,“如果是我,猛然被人提起五年前的事,即便與我無關也很難像你一樣辯解的那麼清楚,倒像是這麼多年一直在思考著如何解釋這件事似的。”
“你們這是……誣陷!你們就是針對我,從一開始你們就針對我!你們全都針對我!”
“那是因為,你真的有點奇怪。”江小圓弱弱的說,“你出了好多汗……”
是,赫思白也覺得,自己很少像今天這樣下意識地去針對哪個人,但是這個武江實在是太可疑了,跟昨天的他相比,他今天的一舉一動都透著緊張,實在不能不讓他懷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殺袁香的不是我!五年前那個女人的死也跟我沒關係!我只是……”他頹然癱在沙發上按著太陽穴好像很痛苦似的,“五年前我的確見過那個女的。”他終於還是開口了。
“什麼?你……”
“你們別誤會,我是說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