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赫思白稍有不解。
“我就是在等連城的態度。”
“他?他能有什麼態度?”你該不會真以為他會給吳智慧求情吧?赫思白有點兒無奈地想著。
“你說,以連城的個性,他能容得下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騎在他脖子上拉屎?”
“嗯……按說是不太可能……”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沈莊敲著桌子,“他不僅容下了,還容了他很久,你記不記得,你第一次到他手下的時候,就因為當面給他提了一個向左的意見,他就找我讓我趕緊把你打發走,說你自以為是難成大器,當時要不是我在這裡壓著,你是不是就走了?”
“嗯,是。”
“所以說,這就是問題。老連同志在做事情上是有點兒小毛病,他有時候脾氣有點兒大,但是他不是分不清好賴人,什麼人成器什麼人不成器,給他點兒時間他能分得清,只要他分得清,他確定這個人成器,那他就容得下!”
“那我聽廳長您的意思是……”
“這個吳智慧,雖然名字愚蠢作風冒失,但是一定是一個能做事的好材料,不然連城能容下她嗎?”
赫思白心想,這話猛一聽沒毛病,只可惜沈莊不知道,連城其實一直想打發吳智慧走,只不過吳智慧的確很難搞定,她讓連城簽了個承諾書。
“那廳長您的打算是……”
“讓我說,關鍵還是看人。出了這樣的事,隨便把一個人交出去頂缸這很容易,但這麼做對不對,值不值,這很值得商榷。”
“其實那天我也在場,事情的始末我也瞭解過,”赫思白說,“孫志國的死首先是因為騙子騙走了他的十七萬,他以為把錢還給了債主,但其實卻還給了騙子,隨後直到債主再一次上門逼債,他和債主動了手,以至於雙方徹底撕破臉皮,債主才放了狠話,說他要再不還錢就要他的命,但隨後他就報了警,債主也沒有再來。吳智慧剛接到案件材料的時候,他們的上一個案子還沒了結,細說起來上個案子能抓到兇手也與吳智慧的重大發現密不可分,是她根據杯子上的口紅痕推斷出真兇並不是前來自首的死者助理,而是死者情人。”
“所以說嘛,這個叫吳智慧的還是有一點天賦。”沈莊說。
“如果說吳智慧有拖延的過失,這其實也算不上,因為她是在上一個案子結束後的當天下午就對詐騙案展開了調查,也走訪了涉案的毛婷婷等四名受害者,隨後當天晚上她就根據受害者提供的線索鎖定了騙子王軍的住址,第二天一早就去了王軍所在的小區,只不過當時王軍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