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陳嘉剛想走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問道,“我和趙巖去,你幹嘛?”
“我研究影片啊。”
“哦,那我收拾一下,等會兒趙巖出來我們就走。”
“去吧。”赫思白頭也不抬地回答。
陳嘉一看赫思白已經在看影片了,頓時感覺有點兒緊張,趙巖剛從審訊室出來,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被陳嘉叫走了。
赫思白見辦公室空了,又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間,也快到午休的時間了,拿起外套關上門出門了。
他想吳智慧這兩天都被扣在醫院裡,又沒人搭理她,以她的性格應該會很難熬,沒想到還沒走到病房就聽到裡面穿出吳智慧標誌性的笑聲。
推門一瞧,竟然有個紅毛丹坐在床邊,耳朵上打著一溜的孔遠遠看上去跟九環刀沒兩樣,大冷的天竟然只穿了一件皮夾克,肩膀上還帶著鉚釘,再看褲子,就像買不起新褲子一樣,腳踝都漏在外面,用陳嘉常說的話,“就瞧這打扮,不是真窮,就是裝騷。”
當然,這都是陳嘉那種人才能說的出口的話,他赫思白這麼優雅的人是說不出口的,最多就是腹誹一下。
這還不是最讓赫思白不爽的,更不爽的是吳智慧在病床上笑得前仰後合,活像一隻被點了笑穴的鴨子,東倒西歪,七零八落,有什麼好笑的,紅毛丹這麼好笑嗎?
吳智慧突然看到赫思白愣了一下:“哎,你怎麼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笑容瞬間退卻了許多,看著他的眼神還有點兒飄忽,那感覺就像是在說,赫思白,你來的不是時候。
赫思白的心裡就更不爽,冷笑一聲,坦然地把手裡的飯盒放在桌子上,直接對吳智慧說道:“我再不來,怕你笑岔氣,你天天這麼咋咋呼呼的,喉嚨受得了嗎?”
“我受得了,我習慣了。”吳智慧撅著嘴說道。
“你嘴巴張那麼大,小心吸進去細菌。”
“哪有那麼玄,你騙我吧?”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調侃,莫名其妙就把阿龍晾在一邊了。
這麼一來,阿龍也覺得不痛快,可是又插不上話,於是被逼無奈的他選擇了一種與他外形極為不符,非常傳統又中規中矩的方法來提醒他們:“咳咳!”
赫思白聽到聲音轉頭看著他,臉上又浮現出一種初次見面的假惺惺地驚訝:“這位是?”
“呃……阿龍。”一提起阿龍,吳智慧就想起自己一不小心說漏嘴的事,臉瞬間就紅了。
而赫思白卻以為,吳智慧的臉紅的很微妙,彷彿別有深意。
“哦,你就是阿龍。”赫思白的目光瞬間凌厲起來,“真名叫什麼?”這話一說出口,就帶著職業的銳氣,讓阿龍稍微遲疑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茬。
吳智慧敏銳地捕捉到空氣裡流動的尷尬,趕緊打破沉默又指著赫思白對阿龍介紹:“這位是……”
話沒說完赫思白先主動地向阿龍伸出右手:“你好,赫思白。”
阿龍一搭手,摸到赫思白食指第一指節上的薄繭,雖然很薄,但還是足以讓他一驚:“赫……思白,兄弟是做什麼工作?”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拿眼睛把赫思白上上下下打量個遍,猛一看文縐縐的,還帶著副金屬框的眼鏡,但要說是普通白領,也不太像。
“看來小慧沒有向你提起過我。”
“小慧?”
“小慧?”
吳智慧和阿龍異口同聲地發出疑問。
赫思白推推眼鏡,耳朵微微發紅,又清清嗓子說道:“我是警察。”
“警……條子!”阿龍果然嚇了一跳,指著吳智慧質問,“你瘋了吧!他是條子!”
吳智慧也有點尷尬,委屈巴巴地望著阿龍說道:“你別這樣啦,人家是正經的警察來的。”
“人家”這兩個字有讓赫思白心裡一陣不痛快,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阿龍:“警察怎麼了?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吧?只要不做什麼違法勾當,”他說著又推推眼鏡,趁機搶了阿龍剛才坐著的位置,“警察也是普通人,都需要朋友。”
“是。”阿龍看看吳智慧,又看看赫思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嗯,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沒有什麼違法勾當……”
赫思白抬頭看看他,又指著遠處的板凳說道:“阿龍,這麼叫你有些不習慣,你坐,別站著。”
“哦。”阿龍神情恍惚地坐下。
赫思白這才從桌子上把飯盒拿過來,放到吳智慧的小桌板上:“給你帶了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