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發現他說的跟蹤他的人其實就是康少和阿龍,我知道他們是線人,就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可是不管我怎麼跟他解釋,他就是不聽,還說什麼,人不犯他,他不犯人,又說什麼要對他們不客氣之類的。”
“怎麼不客氣?”
三品停頓了一下才說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他有炸彈。”他又對吳智慧說,“就是那天,你在門口發現的薄荷糖,我一看就知道那是他的東西,因為我曾經親眼看到,他把糖化在水裡餵給一隻兔子,然後他按了一下遙控器,那隻兔子就死了。”
“所以你看到薄荷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他了?”
“對。”
“那麼那天晚上八點半之後,你在哪裡?”赫思白問。
“我在酒吧,但是我知道他那天可能會去酒吧找康少和阿龍,所以我一直沒敢露面,我就躲在廁所裡。”三品說。
“為什麼不敢露面?”
三品不由得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說道:“因為他向我打聽過康少和阿龍的訊息,還向我瞭解過酒吧的監控,我那個時候已經知道他是個狠角色,就沒敢違逆他。”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可能會殺人,卻縱容這一切發生!”吳智慧憤怒地站起來。
“我也害怕呀,”三品委屈地看著她又說道,“而且,我也只是猜測他可能會殺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會動手!”
赫思白拉拉吳智慧讓她坐下來又繼續問道:“那麼康少那天究竟是怎麼死的,你看到了嗎?”
三品輕輕地點點頭說道:“我從八點鐘他們剛一進門就躲去了廁所,可是還是被廖承青發現了,他讓我把薄荷糖交給康少和阿龍,我原本不敢,可是他跟我說那就是普通的糖,只是惡作劇用的,我就信了。”
“你說謊!你不是信了,你只是自欺欺人!”
三品在吳智慧的注視下終於還是心虛地縮縮脖子承認了:“對,我是自欺欺人……但是我還是希望著,那真的只是惡作劇,總之我沒有想要殺他們,但是我又不敢不聽廖承青的話,所以我就按他說的,把糖交給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