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智慧忍不住跳出來,指著他鼻子問道:“董明月呢!”
侯越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盯著吳智慧說道:“哦,原來報案的就是你啊。”
“你別想岔開話題,董明月呢!”吳智慧執著地問道。
“小慧,你關心明月是好事,但是你應該知道,你的僱主不只是明月一個人。”
“我問你董明月呢!”吳智慧索性從赫思白地身後站出來。
“侯先生,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還是請董太太出來一下吧。”赫思白說道。
“很抱歉,不是我不想讓她出來,而是她現在不方便出來。”侯越態度冷硬地回答道。
“為什麼?”
“她睡下了。”
“睡下了?”赫思白看看他身後黑黢黢的屋子別有深意地說道,“侯先生,你們睡得有些太早了吧。”
“我們兩口子年紀大了,不如你們年輕人那麼有精神。”
赫思白沒有再跟他廢話,徑直從他身邊走過闖了進去。
吳智慧狐假虎威,狠狠地瞪她一眼又冷冷地“哼”了一聲,緊隨其後。
而後趙巖也輕輕地一點頭,跟了進去。
“在這邊!”吳智慧自然而然地擔當起引路人的角色,“他們的臥室在二樓,是真是假一看就知道!”
吳智慧走到臥室門前,又回頭看看站在黑暗裡的侯越,直接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只有一盞小小的夜燈,微弱地燈光照在董明月蒼白的臉上,可是她的呼吸很平穩,的確只是睡著了。
“怎麼樣,現在你們可以相信我了?”侯越的眼睛隱藏在厚厚的眼鏡片後面,黑暗中,表情有些看不分明。
赫思白卻面露疑問:“侯先生,董太太會不會睡得有些太沉了?”
“那是因為她最近因為妮娜的事一直都睡眠不是太好,所以我讓她用了一些安眠藥。”侯越又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還是出來說話吧,我不希望明月受到打擾。”
赫思白又粗略地檢視了一下,斷定董明月的確只是睡著了而已,再無其他,這才跟著侯越從臥室裡走出來,開啟客廳的燈,原來客廳的燈一直都沒有壞,只是他沒有開啟罷了。
“赫警官,我可以理解你們身為警察,迫切地想要替我女兒抓住兇手的心情,但是你們也應該有自己理智的判斷,總不能不管是什麼人,隨便說的什麼話,你們全都相信。”侯越說這些的時候,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吳智慧,很顯然,她就是他嘴裡的那種隨便說話的人。
“看在你們也是為了工作的份上,我不和你們計較,二位,請回吧。”
赫思白和趙巖吃了癟,都有些無奈,悻悻地說道:“很抱歉,打擾了。”
剛要走,吳智慧卻站在原地不動:“等一下!”吳智慧衝上去,把一直攥在手裡的紙條舉到他面前,“侯越,你看看,這是什麼!”
當侯越看清上面的字的時候,身體明顯的晃了晃,可是他迅速地冷靜下來,恢復如常,推了推臉上的眼睛笑著說道:“這個好像是妮娜的字跡吧。”
“你認識就好。”吳智慧又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解釋什麼的話?”
“解釋?我有什麼好解釋的?”侯越依舊在笑,笑得是那樣的平靜,“妮娜的情況想必你們也瞭解過了,她有抑鬱症,深度抑鬱,她精神有問題,經常都會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嚇唬自己,而且還把她想的那些當成真的,一個精神病人的日記,也能當做證據嗎?怎麼,我們X國現在的司法已經退化到這種地步了嗎?”
“你......你胡說!你撒謊!”吳智慧指著他破口大罵。
“我撒謊?”侯越用手指著自己,好像不敢相信吳智慧的話,“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撒謊?哦,對了,你一定是從明月那裡聽到了什麼吧?嗯,一定是這樣。如果是這樣,那我也不怪你,因為你剛來不久,你不知道明月最近因為妮娜的事情,精神狀況非常的差,我甚至覺得她已經快要崩潰了。我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發現她又好幾次都已經產生幻覺了,還有幾次她和我爭吵,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是殺害妮娜的兇手,這怎麼可能?”他一邊說著還面帶笑意,就好像在說一個笑話,然後,他的臉又漸漸的嚴肅起來,說道,“殺人不是小事,我侯越是一個懂法的人,人命關天,就算是真的懷疑我也要有證據才行啊!赫警官,你說是不是?”
赫思白迎接著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然後慢慢地點點頭:“是,侯先生說的不錯,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