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了,文琪對自己的要求一直都很嚴格,包括這次,其實大家也知道,文琪之前很少接玄幻類題材的片子,但是因為這部戲是斌哥請她來,所以我們文琪毫不猶豫地就接了,而且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很較真,不管演什麼,只要演就一定要演到自己滿意,這是她對自己的要求。”
“哇,文琪姐好敬業呢!”記者又說道,“哎,那個是張真真吧?雖然演技和文琪姐比稍顯不足,但是扮相很可愛呢!”
“對的,那是真真,文琪和真真特別投緣,之前還因為真真的造型問題跟我講過,說那個小魚鱗的眼影很適合她,希望化妝師給她補上。”
“這麼說那個造型還是多虧了文琪姐咯?”
“也不能那麼說,文琪只是給出建議,關鍵還是化妝師技藝精湛,而且真真本來就長得很可愛啊!”
吳智慧這才明白,這個圈子裡可真是沒有白下的功夫,也沒有白吃的虧,她一直覺得以程文琪的名氣接《狐說》這樣的片子多少有些掉價,可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人家程文琪還有這樣一種打法。
雖然,她表面上是接了一部爛戲,可她卻透過這部爛戲給自己樹立起敬業、友愛、講義氣的形象,硬是把一把爛牌打成了好牌,真是不服都不行。
吳智慧一邊自嘆弗如,一邊趁著這會兒有空,晃晃悠悠去後臺化妝間拿程文琪換下來的衣服,路過洗手間的時候聽到有人躲在裡面說話。
“真真吶,怎麼又躲到這裡抽菸?如果被粉絲髮現的話,你的形象就毀了!”聽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張珍珍的經紀人。
“拜託啊,大姐,心情不好抽根菸怎麼了?”張真真不耐煩的抱怨道。
“好啦,知道你委屈,可是做我們這一行就是這樣,尤其你又是個新人,哪有不受委屈不吃氣的呢?”
“是,道理我都懂,該吃的委屈我吃,該受的氣我也願意受,可是她那麼做算什麼,欺負我傻咯?虧我還真把她當做好人,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搞了半天就她心最黑!”
吳智慧情不自禁地站住腳跟,她可是專業的線人,哪有對秘密視而不見的道理。
聽張真真話裡的意思,她像是被某個人算計了。
張真真又繼續說道:“其實我原本是覺得無所謂的,有魚鱗沒有魚鱗,在我看來沒差啊!可是她偏要我去跟化妝師講,偏要讓我把魚鱗眼影加上。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一早就是她跟化妝師說魚鱗眼影影響拍攝效果,我又楞頭愣腦跟化妝師說,加魚鱗眼影是文琪姐的意思,難怪化妝師現在討厭我,她肯定覺得我在說謊,還故意拿文琪姐壓他。”
“好啦,別抱怨啦,吃一塹長一智吧。”
“最可惡是什麼?現在她在外面接受採訪,還要拿著我魚鱗眼影的事情當例子,是啊,她建議我畫的魚鱗眼影,她是照顧新人的前輩,我呢?就因為我輩分小,我年輕,別人問我,我也不能說實話,還要昧著良心誇她好,繼續裝模作樣跟她演好姐妹,我真是做不到啊!”
“做不到也要做!好了真真,不要再抱怨了,現在到處都是記者,你還在這裡說這些,小心隔牆有耳!”
“聽到就聽到好了,我才不怕。”
“你不怕,你現在是不怕,以後呢?你才進這個圈子幾天啊,這些話傳出去,她程文琪肯定要倒黴,可是你呢?以後也不用在圈子裡混了!”
吳智慧總算聽明白了,張真真說的就是程文琪,真是沒想到,原來她對張真真那麼好,竟然是別有用心。吳智慧的腦子有點兒亂,又有點感慨,她覺得自己看不懂程文琪,也沒興趣看懂她,她只是覺得,做人做成她這樣,實在是太費腦筋了。
不過這樣看起來,程文琪雖然還不知道,但張真真對她的態度已經變了,再聯絡一下馮南和林惠的事,可以看出來,這程文琪根本就是個惹禍精,別人招惹了她,她要去招惹別人,別人不招惹她,她還要去招惹別人,而且多半都是她主動出擊,在這種事裡,通常越是主動的人也就越心虛,所以只要赫思白他們抓不住把柄,她就絕不會主動承認,而她越不肯交待自己的所作所為,赫思白他們就越難找到兇手。
吳智慧默默地翻個白眼,看樣子是時候輪到她這個專業的八卦線人出手了。
赫思白先回家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才開車去了單位。
陳嘉一看到他立刻衝上去捧著他的臉大驚小怪地咋呼:“哎呦我的老赫,昨兒晚上哪兒浪去了,怎麼憔悴成這樣兒了?”
“別兒去,別跟我這兒摸摸搜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