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養著的,因而金家上下誰也不敢用養媳婦的身份來挖苦她,可如今她已經正式圓房了,卻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個女子,這樣數落她,林安兒的肺都給氣炸了。
“你敢再說一句?”林安兒怒道。
那女子壓根沒把這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放在眼裡,冷笑道:“你穿金戴銀,也就是個養媳婦,沒有金家你早就餓死了。”
林安兒原想抽她,可聽她這麼說,反而沒有動手,這是從哪兒來的一傻逼啊。
“聽你這麼說,你一定是金家人了,哪房的啊?”
那女子冷笑,傲然道:“我還真不是金家的,可你要叫我一聲表小姐。”
表小姐?話說金家的親戚也太多了些,林安兒嫁進來十多年,至今也不能全都認識,也不知道又從哪裡冒出位表小姐,還是傲嬌的那一種。
這姑娘名叫許楊月,還真是金家的表小姐,她是金老太太的侄孫女,她要叫金老太太姑奶奶,算是金玖的表妹。
早有人跑去告訴了金玖,金玖俊眉微皺,話說這位許表妹是今天剛到的,在此之前,他也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房遠親。
金玖今日見的客人就是許楊月的父親,也是金老太太的侄兒,許楊月是他的么女。
金老太太出身小戶人家,許楊月的父親原是鄉間的窮秀才,因為家貧,到了二十幾歲只好娶了位有錢的寡婦,捐了個七品縣令,許楊月是他到了四十多歲才有的女兒,甚至是寵愛。許楊月也算容貌出色,又是縣令家的小姐,在她家當地的小縣城裡宛如公主娘娘一般,嬌縱慣了。
許縣令也覺得女兒出色,在小縣城裡嫁個尋常富戶是委屈她了。正巧今年正值皇帝六十大壽,又逢三年選秀之期,皇后娘娘便下了懿旨,以往是五品以上官吏之女方可參選,今年皇恩浩蕩,七品官員的女兒如有人品出色的,也可參選。
許縣令便使了銀子,買通下來選秀的太監,給女兒弄了個參選秀女的資格。
沒想到許楊月還真的被選中了,定親王前年死了一位側妃,許楊月正好補上。
她雖然沒有進宮服侍皇上的資格,但是給皇上的兒子做了小老婆,也就是何紅萼的便宜婆婆。
依皇家規矩,選中的秀女要在一個月後才能進宮或入府,這一個月裡住在自己孃家,由宮裡的尚宮或嬤嬤教導規矩。
許縣令知道堂姐金老太太在京城沒有宅子,但早就知道堂姐家大業大,還是皇商,便帶到金家老宅打聽,把門的聽說是老太太的孃家人。直接就把他們支到老號找大少了。
難怪這位許楊月這麼牛叉,原來人家是被選中的秀女,皇帝的便宜兒媳婦。
金玖可沒想到就這麼一小會兒,許楊月和林安兒就已經掐起來了。
但許縣令和許楊月畢竟是長輩,金玖不好當眾坦護自己媳婦,便讓林安兒給他們見了禮,這才對許縣令道:“我還有套宅子。地方清幽。舅爺和表妹便先住到那裡,那裡距皇宮不過幾裡,也方便宮裡嬤嬤出入。”
許縣令倒是滿意。正想點頭,許楊月卻秀眉皺起,滿臉不高興:“金家老宅不夠住嗎?為何要把我們打發到別處,讓宮裡的人看到。還以為我們是窮親戚拿不出手呢。”
金玖一怔,心想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既是待嫁秀女,那旁人自是要避諱著,我這才讓你們獨門獨院住出去,你還不識好人心。難怪我媳婦會和你拌嘴。
許楊月有自己的想法,今天他們到過金家老宅,雖然沒有進門。可從外面也能看到高房大戶,甚是氣派。前朝商人地位低下。連絲綢都不能穿,大成太祖起兵時,得到商賈資助,因此商人地位提升很多,也沒了前朝那些規矩,雖說仕農工商,商賈不如仕族清貴,但有錢能使鬼推磨,誰還在乎那些。何況金家還是皇商,身份地位比之普通商賈又高出許多。
雖說她是待嫁秀女,可這陣子在官裡選秀,早就知道宮裡的尚宮和嬤嬤們狗眼看人低,可若是住到金家老宅,那些宮裡的奴才也會高看自己一眼。外面的宅子即使真如金玖說得那麼好,也比不上金家老宅,說不定就連服侍的人也沒有幾個。
許縣令也覺得女兒說得在理,便對金玖道:“玖哥兒不用麻煩,若是府裡有地方,就騰出兩間,給我們父女暫住便是了。”
金玖雖說對金老太太的親戚全都沒好感,但他們也只是暫住而已,他看向林安兒:“既是如此,夫人就辛苦些,給舅爺和表妹收拾個院子出來。”
林安兒已經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過就是個來暫住的遠房親戚,而且還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