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身邊呱呱叫著。
林安兒就這樣跟著金玖回到金家。金玖對三叔金炳禮道:“我找到小媳婦了,她就是我的小媳婦林安兒。”
對於這件突發事件,整個金家無人相信!
林安兒被帶到金老太太面前,屋子裡只有金老太太和周氏,林安兒生平第一次來到大戶人家的屋子,她好奇地東張西望。
她原以為這金家都會如金玖那般,不是金就是紅,可這老太太的屋子裡就很是素雅古樸。案子上的那隻掐絲花瓶看起來年代久遠,花瓶是裡插著幾枝金菊;幽幽淡淡。牆上幾幅花鳥,應是名人筆墨,上面大大小小蓋了一堆印章。
金老太太穿著蜀錦大襖,烏黑的頭髮梳得一絲不亂,神態安祥地坐在炕桌旁,周氏則在下首坐著。
“你是林家小姐?”
林家小姐初進金府時只有兩歲,母親新喪,從小帶大她的乳孃偏又染了風寒,林家怕傳給小姐,便沒讓她跟著一起過府。兩歲的孩子身邊沒有一個熟悉的人,不吃不喝,整日啼哭。
金老太太微眯起並不昏花的眼睛,仔細端詳著炕下站著的小女娃。大柱說得清楚,玖哥是被個小騙子拐到紅楓林的,可偏就在那裡遇到林安兒。林安兒丟了兩年,如今剛說要繼續找,她就自己出現了,這事太不尋常了。
“我叫林安兒。”林安兒的聲音又嫩又脆,奶聲奶氣。這些大人真是糊塗,她已經和好幾個人都說過了,可他們還要問。
金老太太冷笑:“你是林安兒?這是誰教給你的?告訴婆婆,婆婆給你糖吃。”
林安兒想起狼外婆,不知為何,這位長得慈祥,看著和藹的老太太卻讓她想起狼外婆。
林安兒不喜歡狼外婆,所以她環視四周,又看看金老太太和周氏,小嘴扁了扁,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我要金哥哥,我要金哥哥。哇——”
金老太太和周氏都是生過孩子帶過孩子的婦道,看到林安兒哭成一團,知道是小孩子害怕了,不是害怕還能是裝的嗎?這麼小的孩子就算是有大人教著,也裝不成這麼像。
兩個婆子拿了糖果塞到林安兒手裡,姐兒寶兒的叫著,想要從她口裡問出話來,也要先哄得不哭了才成。
林安兒卻是不買婆子們的帳,糖果遞到嘴邊,她就是搖著頭不肯吃,只是哭著喊著要金哥哥。
婆子們使出全身解數,林安兒總算是停下了哭聲,把手裡的花生糖塞進小嘴,咯嘣嘣嚼起來。
周氏見到連忙湊過身去,笑盈盈地問道:“小妹妹真乖,告訴嬸嬸,你叫什麼名兒?”
周氏生得細眉細眼,笑起來更是看著喜人,林安兒不再緊張,她抬起小臉,很認真很認真地說:“我叫安兒。”
“嬸嬸是問你叫安兒之前,你叫什麼啊?嬸嬸猜啊,你一定不記得了。”
林安兒小嘴嘟起來,有些不服氣,她是個聰明孩子,她一定記得的,於是她終於想起來了:“小媳婦,我還叫小媳婦。”
周氏的臉色變了,整個金家都知道,玖哥兒一直把林安兒叫成小媳婦,莫非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小女娃,還真是林安兒?
硬得軟得都試過了,兩位精明過人的婦人一頭霧水,什麼都沒有試出來。
眼前的林安兒,除了比三年前從林府接過來的小女孩胖了一圈,別的看不出有何相同,也看不出有何不同。兩三歲的林安兒,留給眾人的印像除了哭還是哭。
如果硬要找出一絲相同,那就是都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但是隻憑一雙眼睛就讓金家認下這個長房媳婦,這也太兒戲了,金老太太第一個不答應!
她剛想示意周氏繼續試探,屋門被人從外面砰的一聲推開了,一股子秋日裡特有的涼風吹了進來。
若問在金家,還有誰敢這樣直闖老太太的屋子,那麼整個金家的人會異口同聲告訴你:“金大少!”
金玖身後還跟著三老太爺和四老太爺,這兩位當然不能貿然進入寡嫂的屋子,金玖闖進來,他們兩位卻還站在門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金老太太自是不能讓他們在外面吹風,強擠出一絲笑容:“三老爺四老爺既然來了,那就請裡面坐吧。”
金玖卻已一個箭步衝進來,一把抱起林安兒:“小媳婦,原來你藏在這裡,我以為你又丟了呢。”
林安兒看到金玖,哇的一聲又哭起來:“金哥哥,安兒怕怕,安兒怕怕。”
金老太太斜睨一眼這對小兒女,似笑非笑地道:“三老爺四老爺,你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