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啊。
“是啊,我的夫君就是金哥哥。”
好吧,趙媽媽表示:要麼是她理解錯誤,要麼就是她遇到厲害茬子了。
老太太和周氏都叮囑過她,讓她時刻提防東府的人。趙媽媽在金家摸爬滾打二十多年,什麼沒見過?什麼沒遇到過?老太太和周氏不用明說,她也猜到這個林小姐肯定是東府弄過來謀奪家產的。
大少爺是傻子,還不事事都由媳婦擺佈,這個小丫頭年紀小小就這樣刁鑽,將來二爺和二|奶奶想要從老太太手裡接班可就難了。
二|奶奶說的對,要趁著小丫頭還小,就把她治得服服貼貼,膽小如鼠,就算是長大了,有孃家撐腰,她也不敢幫著夫君和二爺搶家產。
趙媽媽一低頭,見林安兒正在笑眯眯地看著她:“趙媽媽,你不想讓金哥哥做我的夫君嗎?”
趙媽媽似乎聞到一股黃鼠狼的味道,小黃鼠狼。
“小姐,大少爺是你的夫君,這個事整個京城都知道,可你們還沒有圓房,沒圓房就不是真夫妻,只有不要臉的姑娘才會胡亂叫人夫君。”
你說這老太婆有多討厭啊,林安兒撅撅小嘴兒,別看她年紀小,她也能聽出這是拐彎罵她呢。
“趙媽媽,你是在罵我不要臉嗎?”
“不是。”
“那你是在罵四姑姑嗎?”
“更不是。”
“那你是罵咱家的哪個姑娘?”
如果面前有棵樹,趙媽媽一定會找棵最粗的樹枝掛上去,這小丫頭片子也太胡攪蠻纏了,再這麼繞下去,她就變成咒罵主子的惡奴才了。
“奴婢誰都沒罵,小姐你就當奴婢。。。。。。”話到嘴邊趙媽媽又咽下了,她不能在這個小丫頭面前服軟,否則以後就更難管教了。
“好吧,那我就當你是放了一個屁”,趙媽媽沒說出口的話被林安兒說出來了,她還誇張地皺皺小鼻子,小手扇了扇,“好臭,好臭。”
趙媽媽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皮笑肉不笑:“小姐,老太太聽說連皇后娘娘也誇你讀書好,便請了位女先生,從明日起教你讀書,小姐明日記得早起。”
雖說本朝開明,商人亦可參加科舉,謀取仕途,可即使是金家這樣的鉅富之家,也沒有子孫出仕為官。
金家有族學,族中男丁七歲開蒙,但沒有幾個能堅持讀到參加縣試的,只要看得懂帳本簽得下合約,那就去鋪子裡學生意了。龍生龍,鳳生鳳,金家的孩子只會數錢,至於讀書出仕這回事,已經被遺忘很久了。
林安兒是媳婦,也是金家人,女子不能入族學,但卻能請女先生在家裡調|教,無非是教些《女誡》《女德》,相夫教子也要能識文斷字。
趙媽媽傳達了“聖旨”便氣哼哼地走了,這個小丫頭太難擺佈,她需要從長計議。
林安兒重又看向桌上那張寫著“哥哥”兩個字的樹葉子,她原本是想寫“哥哥為何不來?”,無奈她的毛筆字寫來寫去都是雞蛋那麼大,梧桐葉子也裝不下啊。
想像中,這片寄託了思兄之情的葉子在秋風中飛舞,飄飄悠悠飛出金家的高牆,飛到哥哥手中。哥哥知道小妹想他,哥哥一定會用相同的辦法和她聯絡的。
可是她竟然連第一步都沒能做到!
林安兒看著自己的小胖手兒,扁扁嘴,她想哭。
她真的哭了,號啕大哭!
“哇——”
林安兒的哭聲如魔音繞樑,從她住的小跨院裡飄出去,飄到正帶著軍隊在府中轉悠的金玖耳朵裡。
第十九章 一個對三個
更新時間2014…12…17 15:15:22 字數:2161
但凡是個懂事的都知道,小孩子分為兩種,一種是愛哭的,一種是不愛哭的。
林安兒自認是個不愛哭的快樂寶寶,可不知為何,自從跨進金家的大宅門,她就時時都有想哭的衝動。在她的記憶中,有一種叫做磁場的東西,她猜想這裡留下真正的林安兒那個愛哭鬼的磁場,所以把她也磁化了。
對於金家人來說,最可怕的不是一個小孩在哭,而是兩個同時哭,其中一個還是變聲期的公鴨嗓子!
懲救耳朵!
和林安兒一起哭的是金玖,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就像他不知道小媳婦為什麼會哭一樣。
小媳婦哭了,他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那就是和小媳婦比試誰哭得更好看更好聽。
“嚎——”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