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是在她回來之前,這些人早就已經商量好達成一致的。
特別是符瑤,那種即高傲又惱火的模樣看得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符夏倒真不知道她這個三妹到底是希望被“澄清”呢還是不希望呢?
至於那對所謂的父母卻是理所當然的樣子,似乎覺得老夫人這種安排本就是符夏應該做的事情,唯獨符子鳴的神色略微有點不太自然,不過很顯然他的意見根本沒有什麼重要的,所以他只是一聲不吭的坐在那兒罷了。
“奶奶的意思,阿夏這會已經聽明白了。”符夏頓了頓後,這才說道:“按理說,阿夏自然也是希望寧王府與相府兩家日後能夠少去誤會矛盾,增加聯絡感情的,畢竟一個是我未來的夫家,一個則是我的孃家,換成誰也不希望在兩家之中做那夾心饃。”
“可是奶奶,不論那天寧王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奶奶卻也應該知曉寧王是個什麼性子,怎麼可能會聽得進去我的勸呢?”
話剛剛落音,符瑤卻是冷哼一聲,當下插話道:“二姐不想幫忙就算了,何必說這些藉口。那天的事情我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若是換成你的話你同樣也只會如我一般……”
“瑤兒!”老夫人當下便出聲制止,皺著眉頭說道:“你二姐又沒說不肯幫忙,你急什麼,怎麼越大越沒有規矩?”
“是呀瑤兒,你二姐並不是那種不通情理之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你這當妹妹的被人亂說閒話?”符仲景也出聲了,示意符瑤莫要過於急燥。
就連姚氏都朝著符瑤搖了搖頭,不過任誰都只是讓符瑤莫要著急,卻並沒有半個人覺得符瑤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在他們眼中,相府嫡女的名聲當然比什麼都要重要,而如今符夏成了未來的寧王妃,自然有這樣的責任與義務去化解寧王對於符瑤的“抵毀”。
見狀,符夏自然明白這些人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卻是不由得笑了笑,並不在意於符瑤的態度,而是朝著老夫人與符仲景如實說道:“奶奶還有父親的意思,阿夏當真是都聽懂了,只不過這事阿夏還真插不上手,幫不上忙。莫說我現在還不過是個只掛著賜婚之名的未來寧王妃,就算已經成了親,卻也沒有半點的能力去左右寧王什麼。”
“阿夏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寧王為了什麼原因才會強行要娶我,這一點大家都一清二楚,對於寧王來說,無非就是跟三皇子爭那一口氣罷了,又怎麼可能真在意我這個所謂的未來王妃,甚至於聽我的話主動為三妹澄清什麼?更何況……”
符夏看向了符瑤,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更何況,我這未來的王妃不過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日後真嫁過去了,我的處境能夠有個什麼樣子還很難說,當真沒有那樣的分量再去替其他人說什麼話。”
“行了,你也別在這裡推三推四的了,試都沒試過又怎麼知道不行呢?”姚氏吱聲了,語氣中帶著不耐:“不論如何,你終究是得從相府出嫁的,將來還是得以相府這個孃家為依靠才能夠在寧王府立得住腳步!”
這話當然是帶著威脅的,就算符夏是皇上賜的婚,可出嫁時嫁妝多少,相府這邊的重視程度又如何都將直接影響到嫁出去的符夏到寧王府後臉面。
除此之外,一般來說孃家都是女主最大的低氣與後盾,沒有孃家支援的話便等於是單槍匹馬,日後的處境可想而知更加艱難。
姚氏的話當真說得很是難聽,更為主要的是,這話說出來後,不論是老夫人還是符仲景卻都沒有說道什麼,符瑤更是一臉的輕蔑,看向符夏的目光都變得愈發的不屑起來。
“母親這話可就沒意思了。”
符夏收起了臉上那些不必要的情緒,自然而然的也冷了幾分:“這麼明著威脅我這個女兒就能解決問題嗎,母親好歹也是國公府出身的人,如今又是堂堂相府主母,想問題能不能夠稍微深入一點點?”
“阿夏……”符仲景見符夏當場變了臉不悅起來,想要勸說。
不過姚氏卻是搶了先去:“那你倒是說說,我做這母親的應該怎麼深入去想?事情能不能成是一回事,你去不去辦又是另外一回事,老夫人都出面說話求這個情了,你這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面對姚氏的質問,符夏自是更加拉下了臉,同樣沒給姚氏半點好面色。
“其一,寧王是個什麼性子的人,你們誰都心中有數,除了皇上的話還有所顧忌以後,你們見過他因為誰的話改變過主意的?”
符夏也不再只僅僅對著姚氏,而是衝著這一屋子可笑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