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符仲景心生寒意的是,符夏竟然沒有留下姚家那些殺手做為證據。反倒是直接讓寧王府的人將一眾人等格殺掉,如此冷硬的行事手法不但讓他下意識的覺得可怕,同時更是擔心不已。
以符夏的聰慧,不可能想不到殺光了人就等於是替符瑤抹平了最為重要的罪證,即便還有旁的證人,但都不如姚家那些殺手來得關鍵。
所以符夏越是如此,符仲景反倒越是覺得這個庶女圖謀大得驚人,特別是符夏竟然還當眾對符瑤說,要助符瑤達成心意成為三皇子妃,這更是怪異得不可思議。
符夏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論她是否是誇海口還是真有能力辦到,但卻毫無疑問的表明了一個問題,那便是符夏對於三皇子當真不存半點的好感。甚至可以說還有對立不喜的意味在裡頭。
事情到了這一步,符仲景當真不知道三皇子最後還能不能攻刻一個個明裡暗裡的難關,將符夏弄到手。
而且,有一點他心中更是比著符瑤更加清楚,那便是就算三皇子最終娶到了符夏,只要符夏不是真心真意、心甘情願的跟著三皇子,那麼便對三皇子未來所有可能出現的各種殺劫起不到半點的化解作用。
當初,他暗中投向三皇子這一陣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便在於可以確定三皇子有帝運在身。至於所謂的殺劫,對於這種身份角色的人來說。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更別說上師玉口親言有化解之道。
如此大的機率。符仲景不賭才是傻子。
更別說自己的嫡女深得三皇子喜愛,與他明言不論現在如何,他朝上位後,瑤兒必定才是未來的皇后人選。
只是沒想到,最後費盡力氣沒想到找出的那個可以替三皇子化災擋劫的女子竟然也是自己的女兒,更沒想到原本應該極為容易控制擺明的棄女,最後竟然如此的難以掌控!
事情根本就沒有按照他們所想象的發民,甚至於因為符夏的出現還一步步的讓符仲景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擔憂。
他已經有些不太確定事情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走勢,但他卻漸漸的明白,符夏已經成為了三皇子帝運中的一個最大變數。
長長的嘆了口氣,符仲景不由鄭重地重新思考……也許,符家還需要額外再尋找一條旁的路徑,一條除了三皇子以外的,其他不同的路徑。
“相爺……
劉護衛等人見他們說道完實情後,相爺半天都沒有出聲,一臉面無表情的坐在那兒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因此只得小聲叫了一下提醒,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可以先行下去了。
今日這一路,他們一個個都不輕鬆,特別是還有些死傷的兄弟得去安置,心情之上也不免有些沉重。
聽到護衛的志間,符促景終於回過神來。
“你們都聽好了,今日之事誰都不許再跟其他人說道半個字,不然的話……”
符仲景故意沒把話說完,難看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相爺請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幾人頓時立馬錶態,這些事情他們還是懂的。
家醜不能外揚,更何況今日之事早就已經不再是什麼簡單的家醜,所以多嘴對於他們來說不但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只會惹來殺身之禍。
不過,這事雖然那些黑衣殺手已死,但知道的人又不止他們,就算他們不說,寧王府的那些人可是沒有誰會那般在意什麼。
更何況,依著二小姐那脾氣,沒理由悶聲吃這種虧的,劉護衛心中篤定,一會二小姐回府後便會是一場大風大雨要來臨。
“相爺,只不過……”他不得不替他們自個說句話:“只不過寧王還有寧王府不少人當時都在場,他們也差不多都知道這事的,我等自是不敢亂說一句,可他們……”
“行了,管好你們自己的嘴就成,其他的我心中有數!”符仲景在心中再次一聲嘆自己,而後說道:“去賬房領五百兩,好生安置好傷亡的護衛。”
如此一來,劉護衛自是連聲領命,很快帶著人先行退了下去。
這些人剛剛離開沒一會,王管事卻是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朝著符仲景稟告道:“老爺、老爺,二小姐回來了,已經進了門,這會正往您這兒過來。還有……還有寧王爺也一併跟著過來了!”
一聽說符夏回來了,而且回來的不僅僅是符夏,更是跟了個聽到名字都讓他覺得頭疼的寧塵逍,符仲景頓時腦袋都大了。
但寧塵逍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他自是不可能閉門謝客,只得示意王管事做好準備迎接,自個也很快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