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跟她主僕一場,人死罪消,吩咐人給她們找塊地方葬下,日後府中不準再提及這些。
符夏自然不在意劉婆子跟蘭兒身後死如何安排,只不過在起身離開的時候衝著姚氏頗有深意的說了一句:“母親,這一回的事情您說算了便算了吧,不過……若是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的話,那麼可就不是死兩個人這般簡單的。”
說罷,符夏哪裡管姚氏面色以及屋內眾人震驚的模樣。徑直帶著林兒轉身離開。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當著眾人之面。完全連鋪墊都沒有,符夏便直接甩給姚氏的彼此心知肚明的話。
誰才是真正的幕後指使。她沒再追究卻並不代表她當真信以為真,更不代表她怕了什麼只能是就如此而收。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姚家人都已經直接對她動手了,那她還有什麼好在意的,不過就差沒當眾撕破那層皮罷了,當眾給個不輕不重的警告當真算不得什麼。
姚氏氣得不行,連拳頭都快捏出水來,可縱使這樣。她竟當真沒有再叫住符夏,而只是把一肚子的怒火強行壓了下去。
“沒事了,都散了吧!”
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姚氏不再理會任何人,同樣自行離開。
從頭到尾都沒有吱過一聲的蔣氏母女,這會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古怪不已,相互眼神交流了一下,等姚氏走遠後這才一併離開。
“娘。阿夏這般當眾跟母親攤牌明著威脅,會不會對她不利呀?”半道上,符玲小小聲的問著蔣氏。自是有些替符夏擔心。
其實剛才她看著姚氏的氣得不行卻還只能強忍怒火的樣子當真是有些想笑的,不過當然不敢笑出來,所以神色才會有些奇怪。
“她就算再縮著頭,也不會改變什麼呀。”蔣氏倒是一臉的輕鬆,甚至還帶著一種明顯的愜意:“玲兒,你不必擔心阿夏,她自己心中有分寸的。過幾天我帶你出去逛逛,說不定會偶遇什麼人哦。”
“娘,您是說?”符玲當下面色都有些紅了。不愧與蔣氏心有靈犀,一下子便猜出了蔣氏的意思。
前些天孃親還偶爾提過的。想暗中讓她能夠與霍陽親自打個照面,提前培養一下雙方的好感度。
為了符玲。蔣氏也算是煞費苦心。
聽了符夏的勸,蔣氏沒再打算暗中去扶霍陽一把,不過製造一場孩子們偶遇,先行讓霍陽對自個女兒有個好的印象總是可以的。
孩子的一生幸福不是玩笑,做孃的又有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被未來的夫君真正放在心上捧在手裡頭疼愛呢?
母女兩個小小聲邊說邊走,那樣的溫馨。
今晚的相府頭一回顯得格外的寧靜,府中的下人誰都不願意去觸及姚氏與符瑤的黴頭,同時更加不願意不小心得罪了二小姐,成為二小姐嘴裡下一個碰上倒黴事怎麼事都不知道的靈驗者。
這一天過後,煞星這個詞眼已然成為了符夏的一種標籤,慢慢的從相府傳到了外頭。
第二日,符夏一直拖到了下午這才收拾妥當,稍微再交代了一下惜夏閣裡的事,也沒有再多驚動什麼人,只讓王管事安排了轎子,自個一人輕裝上陣往寧王府而去。
說起來,她還是頭一回去寧王府,離相府也不算太遠,但前世倒真與此人並無什麼真正的交集。
下了轎,相府其中一名府衛問道:“二小姐,您自個一個人去真的就成了嗎?”
這名府衛姓李,從前也護送符夏出過門,等候之際二小姐總會讓人給他們一些賞錢請他們找個地方喝茶休息,另外為人其實比及府中其他的主子來說反倒還隨和一些,沒什麼特別的要求,而且跟他們說話也客客氣氣的,反倒不怎麼像府裡頭一些人所傳的那般兇悍。
今日他見二小姐連個婢女都沒帶,只讓他們送到寧王府就可以離開,也沒說什麼時候來接她,所以李府衛當然多留意了一下,問了一聲,畢竟那寧王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符夏來給寧塵逍當一個月丫環之事,現在肯定不是誰都知道的,而且這種事對相府來說太過丟人,王管事當然不可能跟這些個轎伕還有府衛具體說道什麼。
“放心吧,我去辦些事而已,你們先回去便是,其他的都不必再理會了。”符夏笑了笑,隨手取了點碎銀子遞給李府衛道:“至於什麼時候來接我,到了時候王管事自然會通知你們的。”
“二小姐,小的不是為了要賞銀。”李府衛倒也算實誠,這都沒做什麼就又拿這麼多打賞,反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