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也不會差太遠,際葉皓相信了蘇源的話。
就在幾個人為逃跑做準備的時候,轟隆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的爆炸中,一股衝擊波伴隨濃煙席捲開來。蘇源大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霍然瞪得老大,她在煙霧還未徹底消散的時候看到了三個黑洞洞的槍口。
敵人。怎麼會來得這麼快!比她預期的要早了一分多鐘!
而此時,高峻還在拆機箱,也不由被爆炸震蒙了。
蘇源他們處在驚愣當中,可夏琳扉不會閒著,只見她身子一低,宛若脫兔一般快速衝上前去,趁著煙霧還未完全散去,一條修長美腿招呼而去。砰!狹窄的大門被三個大漢擠得嚴嚴實實,夏琳扉的突然出擊讓外面之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名特戰隊員向後仰去,同時他的胸口多出了兩把尖銳的飛刀。
砰砰砰……
火舌四射,如同夢境中一樣,夏琳扉依樣畫葫蘆快速解決掉了三名特戰隊員,不同在於,上回奪了對方的m4a1卡賓槍,而這次她完全用長腿和飛刀。
這番生猛表現,還顯得遊刃有餘,看得蘇源眼睛都直了。
“高峻。機箱拆下來了沒有?”夏琳扉颯爽的頭髮在空氣中一甩,高峻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回應:“哦哦,馬上就好!!”
高峻拆卸小機箱之時。夏琳扉拿起邊上的一桶汽油朝超級計算機上面潑灑了過去,接著用手裡的m4a1朝機櫃掃射出幾發子彈,突突的開火聲。熊熊烈火瞬間竄了起來。事不宜遲,在小機箱卸下來之後。眾人依次從窗戶翻了出去。
已經跳到窗外,蘇源看了看二十幾米開外的土堆。這個土堆是砌牆時用剩下的原料,當時覺得有些浪費,但現在卻成了救命的墊腳石!
盤算著到達那邊也不過幾秒鐘的工夫,應該不會與另一個小隊不期而遇。只要從那裡翻出圍牆,他們就安全了。想到這裡她露出一抹劫後餘生的笑容。
砰!
一聲清脆而透著硝煙的槍響,蘇源猛然回頭,卻是看到了際葉皓的胸口飛濺出一抹血紅色的花朵。她的心狠狠一抽,胸腔中的氣體彷彿被抽乾,驚叫一聲,她奔上前將雙手張開想要接住從窗戶上摔下來的際葉皓。
砰砰砰!火舌撕裂空氣留下一道道真空的彈道。
蘇源被旁邊的夏琳扉用力一拉,一屁股坐在了靠牆的堅硬土地上,身子用力一頓,摔得七葷八素,疼痛本能的催發淚腺開始分泌液體。但她在意的不是這個,屁股雖然裂開般的疼,胸口也因為一頓而喘不過氣來,但這些都沒有精神上的衝擊來得強烈!
她沒接住際葉皓,因而眼睜睜看著他用力摔在了地上。
張了張嘴,蘇源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
兩把銀白的飛刀咻咻從她旁邊飛了過去,兩個待在實驗室內正在小心靠過來的黑色戰鬥服的男子被切中咽喉,一命嗚呼。
“葉皓,你沒事吧……”狼狽的從地上爬起,蘇源撲到際葉皓跟前,將他扶起。
胸口是異樣的紅色,那鮮血如注般不斷湧淌。蘇源怔怔看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再度席捲周身,雖然肩膀沒有受傷,但蘇源彷彿感到自己的肩膀也有被貫穿肩胛骨的劇烈疼痛。
兩手用力捂著際葉皓的胸膛,紅色的血液從白皙十指間滲出來,怎麼堵都堵不住。
“葉皓,你不要死……”
她大聲哭喊著。
為什麼這次跟夢裡的不一樣了?
————————————————
假如歷史可以重來,多少不如意的事可以改變?
這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因為沒有付出實踐的幻想總是會被現實的腳步踩碎,在世界線的理論中,同樣存在一種叫作“收束”的概念。
理論上,作為舞臺的世界只有一個,但世界線卻可以有無數條,而比鄰的若干條世界線就好似紮成一捆的“稻草”,擁有共同的“結果”,這些世界線就是“一束”,而它們擁有共同的或者說相似的結果,就是世界線的收束。
狹義的說,世界線的收束,是幾條世界線間糾纏在了一起,因為結局相近或者相同,所以它們在一定程度上表現為歷史的不可改變。哪怕是從一條世界線跳到另一條世界線上,結果可能也是相近的。而廣義上,世界線的收束又不是不允許這些世界線的“結果”走向分叉,只是要想讓捆在一起的世界線出現完全不同的“結果”比較難而已。
單純從構想上著手的話,最簡單的方法無非是從這一捆跳到另一捆就可以了,這樣它們的“結果”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