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擺擺手，笑著道：“你不用跟我解釋這個……”再說著就說到她自擺烏龍、自以為是的以為際葉皓是想讓她假扮女朋友跟他回家這件事上了。

這是蘇源永遠的疼，傷口尚未癒合，且有不斷擴大糜爛的趨勢。

“喂，既然你不喜歡那個柳飄雪，那你有沒有初戀的物件？”她轉移話題道。

“初戀？為什麼說這個？”

“說說看啊，像你這種長得還算英俊的人。不會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吧。”

際葉皓陷入深深回憶當中，他擰著眉頭想了想。說道：“印象中好像是有一個，不過也不能說初戀……”他猛地住嘴。意識到在蘇源的面前談初戀是多麼作死的事情。

他還想不想繼續與蘇源耍朋友了？

還想不想和她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男女朋友間，最忌諱的就是談及各自的前任啊，多少定時炸彈就是這麼無意間埋下的？

不過蘇源卻不願意放過他口誤的片段，揪著初戀這個話題興致勃勃道：“快說說……你的初戀……”

“算了，不說了……”

“說！”

眉毛倒豎，蘇源那張頗具冷豔氣質的臉彷彿結了一層霜。剛剛把胃口吊起來，想要突然中止？

她雪光縈繞的臉蛋，五官盡顯著凌厲線條，微抿的嘴唇透出沒心沒肺的寡情訊號。隱隱中含著淡笑，可再一看她眉宇間，卻又嚴肅而認真。

際葉皓嚥了口唾沫，投降道：“好好好，我說！”

“說吧……”她再度恢復嬌柔大方的表情，非常感興趣地等待著際葉皓的初戀歷史。

“咳咳！”清了清喉嚨，調節自己的狀態，儘量用一種已經完全放下了的心境說道：“我的初戀啊，其實也不能說是初戀。因為我們那時候還太小了。”

“幾歲？”蘇源隨即問道。

“五六歲的樣子。”

“那時候你就有初戀了？”異常震驚的表情。

“所以不能說是完全意義上的初戀啊！”際葉皓大聲抗拒，追憶道：“那時候我還小，屁股後面除了跟著一個柳飄雪外，還有一個女孩也經常跟我們玩。”

“豔福不淺吶。才五六歲就有兩個美女陪伴你了。”蘇源悶哼一聲，語氣中那是赤裸裸的羨慕。

聽見她飽含醋意的聲音，際葉皓無奈笑了笑。

“雖然飄雪黏著我的時間更多。但我似乎更喜歡跟另一個女孩一起玩，她沒有飄雪那麼纏人。有時候只是靜靜坐在花壇邊上看著我們倆玩。和她一起，就感覺很輕鬆。也很自在……”

“後來因為我爸的工作需要，我就離開了幾年，等十二歲的時候回來，又在花壇前看到了她，那時她穿得很漂亮，也就是那一剎那，我看著她好像有些心動了。”

“那你追求她了嗎？”

“沒有。”

“為什麼不追，你不是喜歡她嗎？”

際葉皓搖搖頭，“只是有些心動，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喜歡她。”

“扯淡，明明就是喜歡上她了，這就是你後來一直沒找女朋友的原因吧！”一直沒聽說際葉皓有過女朋友，還以為他要求甚高或者心理有問題，原來癥結在這裡，他放不下心裡的那道身影！

“不知道，反正之後看到好多美女，我都對她們沒興趣，不過直到遇到你，知道你是女生後，我……”

“打住！別說這些肉麻的話！”

蘇源睥睨地看了他一眼，玩味道：“想不到你還有玩早戀的經歷，那時候才十二歲啊，幸好沒讓你得逞，不然只怕已經禍害了一個小女生了。”

“後來呢，那個女生現在在哪？”

“不知道。”際葉皓手握方向盤，平淡的搖頭，“回來後我就見了她一面，才剛剛有些心動第二天再到那個地方去等她，卻再也沒見過她，據說是搬家了。”

“真是悲催啊，初戀這麼快就夭折了。”

輕笑著說著，蘇源不忘往他的傷口上撒鹽。初戀就像是未去皮的水果，外澀裡甜，也像泡茶的第一泡，必須要倒掉。眼淚洗不淨滿目蒼夷的這個世界，人最怕就是心不甘情不願……

放棄或者接受，生命本就熱烈而殘缺，你是你，她是她就好！

“別光說我，也說說你的初戀？”滿是期待的眼神看著蘇源。

“呵呵，我有什麼好說的……”

說到自己的初戀，蘇源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霍研希的身影。這個女孩，似乎真讓她動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