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濛喝完了手裡的草莓汁,在花園裡小坐了一會兒,推門回來的時候看到剛才下棋的兩個人已經不再下棋了。
她明顯看得出陸輝先生臉上相比剛才神情不太好。
點頭向他示意。
而後,她看到一旁神態自若的祁先生,有些好奇的走過去,“在寫什麼?”
沒有回答他妻子的問題,祁邵珩反問,“草莓汁喝完了嗎?”
“嗯。”
“等一會兒,再來兩片吐司好嗎?”
“一片就好。”以濛說。
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祁邵珩將以濛被風吹亂的長髮別在耳後,他自言自語道,“看來確實應該剪一下劉海了。”在她白嫩的脖頸間深深嗅了嗅,他問,“昨晚用的是玫瑰花瓣沐浴嗎?”對於祁先生這種完全不顧及場合的親暱,想到有人在以濛條件反射地想要推開他,“家裡有客人在。”
“嗯。”輕輕在她發頂上落下一吻。
剛剛被‘算計’了的陸輝選擇性失明。
祁邵珩將手裡簽字筆給了以濛,菜譜開啟放在小吧檯上,“阿濛將這些菜色涉及到的食材抄在一旁的購物單上。”
“要買東西?”
“嗯。”
以濛握著手裡的筆,若有所思,“這麼多菜色,吃不完會浪費的吧。”
“不多不多,食材中午用不完,晚上可以繼續接著用。”
陸輝,“……”
他為什麼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他今天昨晚晚餐才能走?
“這都是蘇菜的菜系,祁先生,你確定你要挑戰這些?”以濛仰起頭,問身邊拿起今早上的花環拆了重新編制的人。
“改用紫丁香也許會漂亮一些,你說呢阿濛。”
“真的要做蘇菜?”
“是。”祁邵珩點頭,將重新編制好的小花環戴在祁太太的發頂上,多了星星點點的紫色丁香更顯浪漫。
看了看以濛沒有記完的食材,繼續講簽字筆放進她的手裡,“不用懷疑,我們中午就吃你最喜歡的蘇菜,不過下廚的人不是我,是陸輝前輩。”
“陸教授,您會做蘇菜?”
“還好。”陸輝除了笑覺得自己現在露出什麼表情都是多餘的。
“祁邵珩,陸教授第一次來,他是客人,我們讓客人下廚不太好吧。”
陸輝感慨,果然還是自己教過的學生。
將手邊的吐司機插電,按下電源開關,祁邵珩將剛剛烤好的一片吐司遞給以濛,說道,“客人下廚雖然不符合待客之道,不過前輩不是外人,用不著見外。”
陸輝:“……”
以濛說,“那也不太好。”
“是前輩自己想要下廚的,是麼前輩?”
陸輝撇嘴,問以濛,“小蘇想要吃江蘇菜嗎?”
“家鄉菜,很久都沒有吃到了。”
“很久都沒有下廚了,味道不好可不要介意。”
“怎麼會?”以濛淺笑。
祁邵珩從他妻子的手裡拿過簽字筆,將購物單繼續寫下去,聽陸輝和以濛閒談,以濛雖然說話說得少,但還是繼續和陸輝交談。
這麼久,難得見她能和一個人閒談,祁邵珩有意不說話,在一旁聽以濛和陸輝說話。
麵包烤好後,又給了以濛一片。
已經吃了一片吐司的以濛搖頭,“吃不下了。”
“每天上午兩片,聽話。”
“不要。”
“阿濛,你拒絕的太乾脆了。”
“我已經飽了。”
祁邵珩將剛剛記好的採購單抽出來,自言自語道,“陸輝前輩要準備午餐,不宜出門,我等下要出門,還需要一個人陪我出去。”
“所以……”以濛等著祁先生的下文。
“所以把這片吐司吃掉,阿濛。”
以濛:“……”
“好吧。”被禁足的人抵抗不了外出的誘。惑,還是很聽話的將吐司吃掉了。
陸輝在一邊看著這對夫妻,突然為自己的學生感到擔憂,這樣被對方吃得死死的,以後怕是也就這樣了。
不過陸輝先生堅信不是自己的學生不夠聰明。
——對於祁邵珩這個殲商來說,小蘇明顯太過稚嫩了。陸輝這麼想。
轉身到廚房,先把米飯用電飯煲給蒸上,既然要做廚師就要稱職才好。
等著以濛吃完了吐司,祁邵珩細數著購物單上要買的東西,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