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弄。疼你了?”
‘騰’地一下以濛潮紅未落的臉上再次燒了起來,他怎麼能輕而易舉的就說出這樣的話,這樣的他,還是他麼?
怡然嚴肅,嚴苛守禮,有紳士風度的人越說話越像是——流。氓。
見他妻子咬唇羞煞的厲害,祁邵珩抱著她,溫柔地吻她的額頭,一下又一下。修長指覆在她的唇上,解救出被他妻子咬著的嘴唇,“弄。疼了囡囡,下次的時候你先生會注意的,嗯。”
“不準說。”張嘴咬住了他的手指。狠狠地咬。
他妻子的小性子,祁邵珩喜歡的很,給她咬,空出另一隻手撫了撫以濛的發頂,“走得了麼?走不了,你先生抱你回去好不好?”
“閉嘴!”
推開他,臉上依舊灼燒著,以濛轉身離去。
冬日的清晨,祁邵珩長身倚在黑色邁巴。赫的車門上,看著那抹纖瘦的身影越去越遠,漫天的大學,漸漸走遠的女孩兒已經定格成他心頭永遠的美好風景。
永恆,攜永。
*
冬日凌晨6點鐘,以濛輕手輕腳地推開寢室門的時候,聶久和方素還在熟睡中,平日裡在寢室她們總是很晚才睡,上午一般都是7:30起*,以濛生物鐘作息時間很準,聶久的作息也很準,所以以濛回來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
沒有上床休息,以濛回來後直接去了寢室的洗浴室。
站在洗浴室的鏡子前,以濛將身上的衣服慢慢脫了下來,隨著一件一件衣服的掉落,以濛在氤氳了霧氣的洗浴室鏡子裡看到身上斑駁的吻痕,滿身的痕跡像是豔旎綻放的花朵,一層覆著一層,層層疊疊的讓人看了都覺得臉上燒燙地厲害。
明明說了不讓留痕跡的,他故意的。
雙腿間難以啟齒的地方泛著惹人羞的酸。澀感,以濛閉起雙眼不想再想,開啟花灑,讓溫熱的水流浸潤全身。
閉起雙眼的同時,她的腦海中浮現起那人的眸,那樣的深邃迷人,宛若大海。車廂內,他蹲下身幫她搓藥油,一點一點搓開,而後再給她做按摩,修長的指,骨節分明,那樣的有力。
他吻她的時候,她只是稍微回應了一下,那人的眼眸裡就瞬間有了光彩。
親吻不一定有感情,夫妻客套可以做假,但是這些細緻入微的體貼日常,絕對做不了假,以濛心思向來敏感的很,不可能感覺不到,祁邵珩做的這一切一直以來她都看在眼裡。
就連前兩日他們之間發生的爭端,以濛都明白的他在意她,如果不是在意他是絕對不會說那樣的話的。
說好的,協議好的利益婚姻,契約婚姻。
但是,好像一切的一切都變了質。
她知道他待她好,她也盡其所能的回饋與他。
但是,她的心真的還能再愛人麼?
一夢伸手附著在自己的左心房處,怡然出神了很久,很久。
七點鐘天灰濛濛的,窗外在下雪,以濛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米分妝玉砌的一整個世界,拿起桌上的馬克筆將日曆上的12月22號劃掉,一天又過去了,今天是嶄新的23號。
一年為約,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久。
2012年就要過去了。
2012年他們是夫妻,那2013年呢?
2013年的她和他能平平靜靜地分開,成為陌路人麼?
從白色包裡取出裡面的毓。婷避孕藥,掰下來一片,以濛看著窗外漫天的大雪,用冰冷的礦泉水慢慢喝了下去。
——以一年為約而已,祁邵珩你不用如此細緻入微待我,我不能越陷越深。
嘗夠了失去的滋味,那樣蝕骨的痛,她再也不想再重新承受一次。心頭的傷口剛剛長好,再次撕裂,她的心碎裂,人會徹底崩潰。
如此,不深陷,不沉。淪,也就不會受傷。
那傷太痛,她徹底的畏懼了。
方素揉揉眼醒過來的時候,視線迷離的時候,看到以濛正坐在窗前一口一口地喝著礦泉水,那樣清冷寂寥的神色,讓她一時間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以濛平日裡臉上的神情不多,除了入戲的時候,一般不會在她臉上看到其他多餘的表情,但是此時端坐在窗前的女子即使不說話,其臉上的神色太過傷神。
這樣的蘇以濛,方素從來沒有見過。
她想出聲叫她,可不遠處的女子默然靜坐的時候讓人不忍心打攪。
背過身去,方素像是受了這樣寂寥的情緒影響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