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主角的側臉上,這樣亮眼的光打在以濛身上的那一剎那,她似乎真的就不再是她了。
轉身露出帽簷下的側臉,一頂帽子,蓋住了長髮的女性柔軟,也半遮掩住那雙眼睛後,將鏡頭拉進去看,她的睫毛很長濃密的,帶著一種特有的深邃。
吳娩站在霍徵的身邊看攝像機監視器顯示的女孩子的側臉,遮掩了長髮後,她的五官似乎很快就突出了出來,這樣的側臉吳娩越看越覺得吃驚,這分熟悉感明明就是……
在試鏡範圍內的人已經開始說臺詞,“十四年了,日子過的真快,對於中年以後的人來講十年,八年好象是指縫間的事,可是對於年輕人來說,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和曼楨從認識到分手不過是十你年的光景。卻遭遇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彷彿經歷了一場有一場的生,離,死,別……
開場沈世鈞的全部獨白,試戲的人再沒有拿到劇本的狀態下竟然將臺詞一字不錯地全都說了出來,臺下幾個副導演,還有對以濛一直抱有深深懷疑的林飛策劃齊齊變了臉色。
對於臺詞和臺本,就是真正的演員在拍戲的時候也會突然忘詞,稍微長一點的像這個女孩子剛才說過的長臺詞,甚至有的演員背不下來會NG,可她竟然在沒有臺詞劇本的情況下就這麼順利地說了出來。
對此,臺下的王潔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冷笑一聲,既然有備而來,就把所有的正常臺詞都背下來。
兩個人相遇後,瞬間的表情轉換在鏡頭裡放大,以濛飾演的沈世鈞再看到曼幀的那一剎那並沒有像別的男演員一樣誇張地上去擁抱,然後臉上滿意置信地去索問。
他(她)就那麼站著靜靜地,沉默了半晌,都依舊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動作,眼神間流露出的複雜的情緒讓撲捉到這些的霍徵迅速對旁邊的攝影機位說,“給她一個面部的眼神特寫。”
深邃的眉眼,暗沉間湧動的所有情緒細微的表現全部都有,但是她站在那兒不動,詮釋了一個男人對自己深愛的女人多年後再次相遇的一種沉穩卻失落的狀態。
同樣的劇本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詮釋方法,而蘇以濛對沈世鈞的詮釋,讓臺下的吳娩有些抑制不住的亢奮,因為像,實在太像了,蘇以濛好像當年和她搭戲的寧之諾。
不,也許現在的蘇以濛就是寧之諾。
世間怎麼能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燈光下的蘇以濛似乎模糊了性別,眉眼間的神韻與寧之諾相輔相成。
飾演男子,她身上有種不輸於男子的大氣,燈光暗影下的精緻側臉,那種不凡的氣質,雌雄莫辯的吸引人。
她的表情,她的神情,在完全融入戲中以後,她不再是蘇以濛,她真的是沈世鈞和多年前寧之諾詮釋的沈世鈞一模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演戲的人是要將自己融入到劇情的本身中的,在融入的時候也就必須要磨滅掉自己身上的個性,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戲中的人。
完全融入戲份中的以濛,吳娩對比在背景處懸掛的海報中的寧之諾,似乎兩個人在共同詮釋一個角色的時候,不要說是眼神,就連眉眼間的那種驚人的相似度都讓人不得不詫異。
這一刻,吳娩完全明白了,霍徵導演認為以濛能試戲沈世鈞的緣由所在。
……
“世鈞,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沒有離開過我身邊。在那些沒有你的日子裡,就是這個戒指一直讓我支撐到今天的。”
因為以濛完全不看劇本,讓一邊看劇本一邊給她對戲的樸英愛顯得有些尷尬。
“曼楨,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從新在來!”樸英愛說完上句,下一句的臺詞就迅速說了出來,不單單如此,男子舉手投足間的英氣,也被這個女孩子很巧妙地表現出來了。
似乎看得久了,真的會錯覺得她就是沈世鈞,只因為這個女孩身上似乎少有女子的嬌弱,她很堅毅,不依附於任何人的堅毅,也許是個性使然。
“我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不明白嗎?……”
沉默,全場靜謐的沉默氛圍裡,全場也變得鴉雀無聲來欣賞他們的表演,從一開始的懷疑,到最後的欣賞。
……
這一幕戲持續了很久,久到讓所有人忘了這只是一次簡單的試戲,這個女孩子將沈世鈞的隱忍的愛和不甘心全都表現了出來。
時間過得越久,對這個女孩子的記臺詞能力就越難以置信,從一開始的一詞一句到最後的長段大段大段的情感戲臺詞,她竟然完全都一字不差地講了出來,一開始樸英愛還會因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