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胡一斧跟我們這群侍衛對峙。
胡一斧緩緩的解下了身後的巨斧,見狀,侍衛們都是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同時,紛紛攥緊了手中的武器。
人的名樹的影,咸陽第一高手的名頭可不是亂蓋的。
只有我,握著槍傲然站在前方。牛逼個啥,你再**能有手槍**?
將巨斧捧與胸前,胡一刀凝視著,臉上陰晴不定,口中喃喃的說了幾句,突然,他將巨斧往地上一丟,跪在地上磕頭不已,口中連聲大喊:“大人,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胡一斧來這麼一出,我們都是目瞪口呆。
好一會,一名侍衛小心翼翼的上前,想要將斧頭先拿開,不料,斧頭入手,那侍衛卻是臉色一變。
我還以為是斧頭太重,一百零七斤的斧頭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得動的,正要招呼上去一個人幫忙,那名侍衛卻是將斧頭隨手拿了起來,吃吃的說道:“總管,這是假的。”
“什麼假的?”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那名侍衛將斧頭輕鬆拋起,如同耍雜技一般在空中翻滾了數圈,最後一把抓住,一拳過去,斧頭頓時化作漫天木頭碎末。
靠,什麼重達一百零七斤的巨斧,這就是一個木頭做的樣子貨。
見狀,胡一斧磕頭的頻率更是加快:“大人,我是被生活所逼啊。”
我好氣又好笑,喝令其起來再說。
原來,所謂的咸陽第一高手居然是個招搖撞騙的老混混,他成名只不過是花錢僱了幾名小有名氣的高手,然後找個房頂之類的地方演戲,一斧頭下去,那些演員頓時就啊呀一聲倒下,同時丟出一截假的軀體……
起初胡一斧只是想著開武館撈點錢就走人,後來發現他這個身份根本就沒有人敢挑戰,索性在咸陽城開武館收學員,直到我帶著侍衛上門,胡一斧還以為東窗事發,第一時間就下跪求饒。
儘管這樣,我還是有些懷疑,找了個影子侍衛讓他上前試探一下,該侍衛抓住胡一斧的手掌,用力一扭,咔嚓一聲,胡一斧的手臂頓時脫臼。
在胡一斧淒厲的呼吼聲中,那名侍衛鬆開手,衝我搖頭:“根本就沒有任何真氣觸發,此人確然是沒有功夫。”
鬱悶之下,也懶得理會胡一斧了,招呼侍衛轉身走人。
直到此刻我才反應過來,在案發當時,侍衛老方第一時間就吹響了警哨,而警哨一響,王宮立刻進入警戒狀態,所有的侍衛聞風而動,那兇手根本就沒可能跑出王宮,也就是說,在王宮外的胡一斧沒可能是兇手。
既然兇手不是胡一斧,那唯一的嫌疑就只有嫪毐了。
回到王宮,要侍衛們各自休息。
第二天,我只身來到嬴政寢宮,要想抓捕嫪毐,只能是嬴政親自下令。
宮女通報後,將我帶到一間廂房,轉身離去。
嬴政丟給我一件黑色紅邊的衣服,說是侍衛總管的獨家制服,待我穿上後才問我有何事。
我也不隱瞞,直接將我的猜疑說了出來,並總結道:“眼下嫌疑最大的就是嫪毐,但他卻是被朱王后所庇護呢。”
嬴政目光閃爍的看著我,好一會,他才說道:“文西,你該不會是慫恿我衝母后下手吧?”
我嘿然一笑:“我可沒這麼說。”
心中卻是鄙夷。你裝什麼裝,對自己的弟弟都敢下手,對自己父親的死都不是很在乎,還裝什麼忠孝仁義?再說了,現在你也應該知道嫪毐跟朱王后有一腿了吧,難道這你也能忍?
沒想到嬴政卻是說道:“文西,既然母后擔保嫪毐不是兇手,那嫪毐就不會是兇手,這事以後不要再提。”
哦了一聲,就要告辭,嬴政叫住了我,神情古怪:“文西,現在還沒有成蟜的訊息麼?”
我搖了搖頭:“王宮內廷建築頗多,就算是調集軍隊來進行地毯式搜尋,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如果只是特定的一處院落,搜尋需要多長時間?”嬴政沉聲道。
“特定的院落?多大?”我愕然道。
嬴政點了點頭:“差不多有你們侍衛房那麼大的院落。”
我笑道:“如果只是這麼點大的地方,叫上十來個侍衛,很快就能搞定。”
正要問嬴政這話是什麼意思,嬴政卻是話鋒一轉:“對了,你認為影子侍衛的戰鬥力如何?”
“很厲害。”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普通侍衛跟影子侍衛交手,勝算有多大?”嬴政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