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是你的,你想打就打,想罰就罰,可是也不至於這麼折磨孩子吧。
別看平時福伯、喜伯對小卿似乎不怎麼上心,那是因為那孩子用不著我們兩個老人操心。其實,在心底,不比疼你們兄弟少。
傅龍城當然明白,還是堅持著請兩位管家起來說話:“地上涼,若是兩位管家凍出病了,龍城怎能心安。”
你還知道地上涼啊?福伯怒:那院子裡不更涼,你還罰小卿跪那裡吹夜風?
“兩位管家想來看到小卿了。”傅龍城微笑,親自給兩位管家端茶:“他犯了家裡的規矩,龍城正在罰他。他是大師兄,龍城也不便姑息。”
福伯滿腔的正義,滿腹的義憤填膺的話,愣是一句沒說出來。我說小卿那孩子咋那麼會說話呢,像誰呢,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福伯鬱悶。
“現在天涼,院子裡冷。”福伯收了怒容,換上笑臉,賠笑道:“是。小卿這孩子有時是有一點任性。大老爺原本也該罰。”
啥叫偏心,這就叫偏心。傅龍城心中嘆氣,啥叫“有時是有一點”啊,他如今連我的話都敢陽奉陰違了。“原本該罰”,那就是還有“但是了。”
“大老爺處罰弟子,老奴等本不該多言,但是小卿畢竟也是老奴兄弟看著長大的,尊敬長輩,愛護師弟,對大老爺您更是恭敬孝順。而且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喜伯溫和地說,盡力隱藏眼中的不悅,但是那譴責的語氣分明是說:你咋這樣呢,你咋能把一個那麼好的孩子打成那樣呢?
福伯繼續笑:“再說,大少爺也罰得不輕了。孩子身上怕都沒有好肉了。尤其是這孩子耐不得涼,今外面的風又冷。”
好啊,傅龍城無語望天:小卿這好孩子,既耐不得痛,又耐不得涼。我這當師父的還能不能教訓他了。
“福伯的意思,龍城明白。龍城一會命小卿進來就是。”
“多謝大老爺。”喜伯繼續努力:“大老爺也不要再打他了,小卿這孩子是明白事理的。”
“好,我不打他了。”傅龍城對兩位管家有求必應,態度端正。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