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已經自己獨立完成這項難倒上千萬優秀單身青年才俊的史詩級難題:她自己找好了。
不是別人,是紀渙。
圓圓媽都快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和小紀啊,怎麼這麼突然啊……”圓圓媽擔憂道。
“我覺得還好吧。”莊圓圓嘀咕。
“哪兒還好啊,你們才認識多久呀。”圓圓媽道。
莊圓圓數了數,她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互相喜歡的人該多久才在一起,她看了一看,覺得這個時間也沒什麼問題。
圓圓媽還想拉著她問一點,莊圓圓卻不想說了。
她好似有些害羞,提到紀渙的事情,總是支支吾吾,又因為飛機坐累了,便撒起嬌來,把臉埋在了枕頭裡,死活不肯抬頭,打發圓圓媽出門。
圓圓媽一看莊圓圓跟她來這一套,就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了,於是作罷。
莊圓圓挨著枕頭一覺睡到晚上,八點鐘的時候被圓圓媽叫醒了。
過年一般都睡不好覺,她醒來,紀渙在微信上問她幹嘛,莊圓圓見了,就清醒了。
她洗完澡,乖乖巧巧的坐在沙發上陪外公外婆,直到晚上十點多左右,才和圓圓媽回到酒店。
圓圓媽住在酒店裡,莊圓圓的房間就在父母隔壁。
第一天結束之後,隨即而來的事兒可就多了,除夕當天,圓圓外公的別墅裡熱鬧的翻天,一年半載見不著面的什麼小姑姑啊,二姨媽呀,堂哥表姐啊,統統冒出來了。
人多,奇葩也多。
莊圓圓不怎麼願意和奇葩打交道。
她雖然不會出口說什麼,但是內心很無語。
莊圓圓雖然有些傻,但是勉強區分的出什麼是奇葩。
比如她的二表哥就是個奇葩,穿金戴銀,一開口說話就是什麼GDP,宏觀經濟,外資機構證券市場,說的唾沫橫飛,莊圓圓聽了一會兒,昏昏欲睡。
她不太喜歡這麼社會的話題,莊圓圓這個浪漫主義者,喜歡星空,喜歡大海,喜歡虛無縹緲的東西:比如紙片人。
大約就是這些。
紀渙的生活卻充滿了他二表哥提到的東西,但是紀渙從來不掛在嘴邊。
莊圓圓能感受到,紀渙似乎不怎麼愛與人高談論闊,顯示自己有多少學問,他更多的是動手去做。
總之在莊圓圓看起來,紀渙比他的二表哥厲害一萬倍還得再開個平方。
於是她就沒有興趣聽這些人說話。
往年她不聽,是沒有人理她的。
莊圓圓通常默默坐在角落,一個人自顧自的在桌上挑點好吃的點心,吃到這場攀比活動結束為止——在莊圓圓看來,這就像一場巨大的攀比會。
儘管圓圓外公的本意不是如此,無奈人和人聚在一起,總要你比我,我比你,比一比這一年誰混的好,誰混的不好。
莊圓圓有這麼多親戚,有些她叫得出名字的,也有她叫不出名字的,都要來比一比。
莊圓圓今年也不想聽,但是今年沒有去年那麼好離去。
她再不是沒人理的圓滾滾,而是隻站在那裡,身上就黏了十七八道視線的莊圓圓,這視線不知道從大廳裡那個角落飄過來的,莊圓圓看過去時,又找不到人。
圓圓媽正和自己好久沒見面的哥哥聊天,莊圓圓卻對自己的舅舅和舅媽不熟,她不熟的人,打過招呼之後,就安靜的自個兒找個角落,自生自滅去了。
她現在就在自生自滅。
可惜有人就是不好好讓她神遊天外,才發了一會兒呆,就有人上來與她攀談:無一例外,全是男人。
視覺性動物的男性,莊圓圓只要有這樣的相貌,就足夠吸引他們了。
圓圓外公的除夕夜,可不止親戚這麼簡單,除了近親遠房,也還有老友舊友,下屬朋友,等等。
其中不乏有趁機和圓圓外公巴結上關係,好一路升官發財的。
莊圓圓還沒遇到這樣的人,但是男人,已經遇到好多了。
她不擅長和男人打交道,以前是,現在更是。
以前沒有男人想和她打交道,她還有些悵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失敗的可以。
現在有男人和她打交道了,莊圓圓避之不及,如此一來,她自己默默地唾棄自己,接著默默的用飛簷走壁輕功**,一邊拒絕對方的好意,一邊消失在人群裡。
奈何莊圓圓無論凌波微步練就的如何高超,如何問鼎中原,傲視群雄,她這麼酷的一個武林高手,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