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知道了,早點休息哈。”
雲舒看著簡訊笑一下,沒再回復,收了手機,將行李箱拖進次臥了。
沒在方家,她和方淮自然分房睡。
可——
她這麼想,方淮卻不這麼想了。
跟著她進去,看著她素淨淡然一張臉,好笑道:“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方太太?”
“沒。”雲舒說話間就放倒了箱子,一本正經道,“我只答應過來住,又沒說過來就和你一起住,你是你,我是我,當然得分清楚一些了。”
“你這人……”
他話未說完,手機突然就響了。
方淮臉色微變,掏了手機就去陽臺上。
“方淮?”那頭傳來咬牙切齒一聲低沉男音,喚著他名字,好像要將他名字在唇齒間咬碎了。
許久未見,這道聲音方淮也是記得的,賀景琛。
方淮淡聲道:“是我。”
“尚明路人民醫院急診科,給你半小時,速度過來。”賀景琛聲音陰沉。
方淮一愣,“她怎麼了?”
“不知道,大抵快死了,過來給她收屍。”
方淮:“……”
抿抿唇,他直接點頭道:“知道了,我現在過來。”
那頭賀景琛冷哼一聲,掛了電話。
眼看著仍舊亮著燈的手術室,骨節分明的一隻手握緊手機,恨不得捏碎。
與此同時——
方淮臉色沉沉進了屋子。
靠在門框上看了雲舒一眼,淡聲道:“我出去一下。”
“現在?”雲舒直起身,抿著唇看了他一眼。
已經十點多了。
她點點頭,輕聲問,“晚上回來嗎?”
“不知道。”方淮實話實說。
“是因為賀景妍?”雲舒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也知道了她是方淮前女友的事情,難得沒沉默,開口多問了他一句。
方淮點點頭,“嗯。”
“開車小心。”雲舒淡笑一下,又彎腰收拾東西了。
方淮垂在身側的一隻手忍不住握了握,半晌,控制了還想說話的衝動,轉個身,拿了鑰匙和包,走了。
——
晚上十一點,夜涼如水。
人民醫院急診科,一片寂靜。
燈光敞亮。
方淮面色緊繃地進了大廳,一抬眸就看到長椅上坐著的賀景琛。
這男人和他最近在雜誌上看到的一個樣,黑亮的頭髮用髮油全部梳上去,露出飽滿光亮的前額來,眉眼深邃,鼻樑高挺,面部每一處,都冷硬銳利異常。
當年那件事,改變了兩個男人,一個是他,另一個,也就是賀景琛了。
賀景妍的親哥,比她大四歲,從小將她捧在掌心裡。
當年和賀景妍談戀愛的時候,方淮就見識過他的拳頭了,高大帥氣的青年,就因為自己惹哭了他的妹妹,二話不說,找到他就是一頓胖揍。
方淮胡思亂想著,已經走到了他跟前去。
賀景琛抬眸看著他,臉色緊繃,一言不發,站起身揪著他衣領就是一拳。
方淮生生捱了,悶聲道:“景妍怎麼樣了?”
賀景琛的拳頭又揮了過來。
方淮用手擋一下,開口要求道:“別打臉。”
賀景琛一記重拳落在他腹部。
這麼柔軟的地方,捱上一記硬拳自然痛,方淮悶哼一聲,綺麗的眉峰都緊緊地蹙了起來。
“你他媽還知道要臉?”賀景琛看著他,重重吐出一口氣,收了手,聲音冷硬,一個字一個字從唇齒間迸出來,好像冰碴子,濺在方淮精緻俊秀的面容上。
方淮一笑,“老婆看見了得心疼,自然要愛惜些。”
“你結婚了?”賀景琛揪著他衣領的那隻手都緊了緊,不敢置信。
這人竟然結婚了?
誰允許的?
他一記重拳又落在方淮腹部,咬牙切齒道:“你他媽有臉結婚?我讓你結!”
方淮沒還手,任由他洩憤般砸了好幾拳。
到最後,賀景琛自己停下來,慢慢地,鬆開了他的衣領。
方淮看著他充血的眼睛,突然地,聲音緩慢道:“哥,是我讓景妍受委屈了,對不起。”
賀景琛神色變了變,定定地看著他,半晌,低著頭坐回椅子上了。
就是這句話。
以往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