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安全。
程嘉陽剛想說,她會出什麼事,未料還沒開口,旁邊的陸景琛已站起身:“我過去看看。”
撥開人群一路走到吧檯,果不其然,手裡提著幾瓶紅酒的許沐面前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對方背對著陸景琛,他看不到那人的面貌,隔得太遠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能看到面對著自己的許沐面上掛著淺淡的笑,不說話,就這麼聽著。
陸景琛站在原地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兩人,很快,許沐也看到了他,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他看到她嘴唇一開一合,說了句什麼,緊接著,站在她面前的那個男人飛快回頭,看見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嫉妒,很快灰溜溜地離開了。
他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酒,皺了皺眉:“怎麼買這麼多?”
許沐努了下嘴,不甚在意地說:“剛承諾酒吧老闆的,他讓我上臺唱歌,我買六瓶酒。”
“你喝得完?”
“這不是還有你們三嗎?”許沐說得理所當然。
陸景琛冷哼一聲,正準備往回走,視線不經意又瞥到不遠處,適才跟許沐搭訕的男人正往這邊看。他心下一頓,問她:“你們剛在說什麼?”
許沐笑了下:“沒說什麼。”
他沒接話。
許沐抬頭他,片刻,主動敗下陣來:“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
“那人要請我喝酒,我拒絕之後又問我要電話號碼,我就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他不信,然後……”她朝他眨眨眼,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陸景琛嗤笑一聲,“這次怎麼不說你已經結婚了?”
許沐聳肩:“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用同樣的理由。”頓了下,扭頭打量了下他的臉色,沒什麼情緒,“你要覺得心裡不爽,那這樣,今晚喝的東西都我來付賬,算是……給你的補償?”
陸景琛嗤笑一聲,丟下一句,提著酒走了。
“本來就該你付賬。”
……
?
——
乾坐著什麼都不做實在無聊,後來不知道是誰提議要來玩骰子,輸了的喝酒。
陸景琛玩了兩局就起身去外面打電話了。
程嘉陽轉頭問兩個女生:“還玩不?”
許沐笑了下:“酒還沒喝完。”
那就繼續。
最後是江暖醉得趴在桌上,意識模糊不清,嘴裡一直亂說胡話,才終於作罷。
許沐也喝了不少,只不過她眼睛依舊清透明亮,除了緋紅的臉頰,半點看不出大醉的痕跡。
程嘉陽揹著醉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江暖,許沐晃悠悠提著包的站起來,陸景琛看她一眼:“我扶你?”
許沐擺著手:“不用。”她咧嘴一笑,眼神毫無戒備:“我沒醉,真的。”
陸景琛掃了她一眼,沒說話,但也沒有出手扶她。
等回到客棧,上樓梯時她沒看到,差點摔倒,被跟在身後的陸景琛眼疾手快地接住,結實的胳膊摟住她的腰,背貼著他精壯有力的胸膛,溫熱的氣息就在頭頂,“專心看路。”
許沐的手正抓住他的手臂,手掌下肌肉的輪廓感受得一清二楚,獨屬於男人的荷爾蒙氣息爭先恐後地往她鼻翼裡鑽,樓梯間的燈光昏暗不明,她回頭,用迷離不清的眼睛看他,他的目光幽深漆黑,如同一個看不見底的黑洞,吸引她不斷深陷。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一種衝動的*即將破土而出,像是一種暗示。
程嘉陽早已揹著江暖離開。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氣氛,這樣的距離和姿勢,一切都太危險。
陸景琛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點,剛張嘴想說什麼,面前的人忽然靠過來,踮起腳,拉下他的脖子,對準他的唇,吻了上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陸景琛根本沒反應過來。
直到面前的人試探性的伸出舌尖,並低啞著聲音問他:“陸景琛,你敢不敢?”
在這次旅行中來一場難忘的豔遇,你敢不敢?
他驟然清醒,寒下臉拉開她,退開幾步,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許沐,你找錯人了。”
許沐靠牆站著,手指無意識的扣著身後的牆壁,適才迷失的理智終於回了一點。
“抱歉。”她微微一笑,聲線卻帶著些許顫抖,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是我逾越了。”
雖然她一直無所謂的笑著,但陸景琛還是看到了她藏在眼底的那一絲受傷,他忽然感到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