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鋪好了,來,把他抬到床上。你抬腿、你抱頭,噯噯,又不是填炮彈,託著點腰啊!”
張勝感覺到兩個男人正抬著自已往床上放,郭胖子在旁邊緊張地說:“輕點輕點,剛止了血,還沒包紮呢,別蹭到枕頭上,擺正了,擺正了。”
小護士秦若蘭馬上呵斥道:“你比我還懂是不是?腿腫的那麼厲害,少在那金雞獨立,上chuang躺著去。”
旁邊床上的彈簧吱呀一陣響,看來是郭胖子聽令躺下了。在這位小霸王的淫威之下,敢不聽命的男人還真沒有幾個。
張勝一放好,那些人就出去了。張勝閉著眼又躺了一會兒,這才裝做剛剛醒來似的睜開眼,只見郭胖子手託著下巴,被踹得腫起一大塊的短腿架在另一條腿上,宛如一具臥佛似的躺在對面床上正看著他。
一見他醒來,郭胖子立即喜道:“勝子,你醒了?沒有事吧你,可嚇死我了。”
張勝看著這位難兄難弟,苦笑道:“我沒事,昨晚沒被蓋著涼了,誰想身子虛成這樣。”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趙金豆風風火火地走進來。手裡提著一個藍色的大布口袋,裡邊也不知裝了些什麼,鼓鼓囊囊的。
“胖子,你怎麼樣了,被誰給打了,啊?勝子……你……你怎麼了?”趙金豆愣在郭胖子床前。
張勝苦笑一聲,說:“嫂子來了,快坐吧。我沒事,坐下說吧。”
趙金豆長的很漂亮,一米六七的個子,黑亮的秀髮披肩而下,五官精緻,有種很明朗的線條,她的孩子都上小學了,可身材一點沒有走形,修長豐盈,極具活力。
一件深灰色襯衫很普通,可是衣內高高鼓起兩座挺拔的山峰,頓時便掩蓋了它的黯淡。下身是條絨褲子,豎直的紋路令那修長的雙腿顯得更加筆直,腰肢便也襯托的更加纖細了。
她坐在兩張病床間的凳子上,那副俊俏年輕的相貌和那窈窕標緻的身材,恐怕誰見了都很難相信她右側那砣‘牛糞’就是她的老公,倒是左邊病床上的張勝看起來更般配一些。
郭胖子見了媳婦很開心,他添油加醋地把自已被打的經過和張勝受傷的原因跟媳婦說了一遍,趙金豆一邊聽,一邊把布袋裡的東西掏出來,塞進床頭櫃裡。牙膏牙刷、毛巾手紙搪瓷杯和水果等等,全是日常用品。
等郭胖子說完了。趙金豆也把這些東西利利整整地擺放到了床頭櫃裡。聽完了他的話,趙金豆訓斥道:“你說你到底幹什麼行?洗個澡都能和人打起來。一大一小,全是好惹是生非的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隨即轉身對張勝滿是歉意地道:“勝子,我不是說你,是說他們爺倆。真是對不住了,我家老郭連累你也摔成這樣……”
這時,秦若蘭捧著一個白托盤走了進來,一見張勝旁邊坐著個美麗的少婦,便很和氣地道:“你是患者的愛人嗎?我要給他包紮一下傷口。”
“哦,我給您讓個地方!”趙金豆趕緊站了起來。
郭胖子在一旁清咳一聲,糾正道:“其實……那是我媳婦兒!”
趙金豆狠狠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郭胖子摸摸鼻子,不吭氣了。
張勝警惕地看著秦若蘭,生怕她公報私仇,不過出乎他的意料,秦若蘭很認真地用攝子夾起棉球蘸了碘酒給他清理創口,敷藥包紮,沒有任何異動。
“好了,你的傷不嚴重,不用擔心。只是你同時在感冒、發燒,已經幫你開了藥,一會兒幫你掛上點滴。你那位朋友做主,讓你也住院治療,你就在這休養一下好了,是公費吧?”
張勝一聽,有點著急地說:“公什麼公啊,我公司那邊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呢,掛完點滴我就得走。”
說到這兒,他想起郭胖子的案子還沒著落,生怕那個蠻不講理的嚴虎帝活動完了,派出所已經做出定論,忙掏出手機給張二蛋打電話,張二蛋聲音宏亮,震得張勝把手機舉得老遠,秦若蘭站在旁邊都聽得到。
“我知道了,這事交給我就行了,好歹咱們現在是合作做生意嘛,誰敢欺負我張二蛋的人就是斷我的財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片子、病歷啥的都拍完了吧?你找個人馬上送到派出所去,我立即給艾戈打電話,看看他派出所咋個斷案。”
秦若蘭看了張勝一眼,她是公安醫院的護士,知道區分局局長的名字,沒想到眼前這個暴發戶還真認識幾個能人。
“好好好,這事就麻煩老爺子您了。”
“客氣啥,一句話的事,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