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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古樸的那種,椅子、桌子的款式也很古老陳舊,那桌子應該就是電影裡見過地那種八仙桌。

張勝和他隔著桌子坐了,微笑著說:“周老先生,您一個人住?”

“是啊,是啊”,老頭兒不知從哪摸出一個水菸袋

地點上吸了起來。他點著頭,然後忽然又抬起來,“對了,你說你來幹啥,查水錶還是查煤氣?”

張勝一呆,吃吃地說:“我……我不是告訴您,是您的一個晚輩託我來看你的嗎?”

老頭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一拍額頭道:“對啊對啊,你說我這記xìng,你貴姓啊。我的什麼人託你來的?”

“鄙姓張,是一個叫周文的人託我來的。”周文。是文哥寫給張勝的紙條上的名字,但是張勝相信這個名字如果不是文哥曾用過的名字,便是一個假名,因為好奇之下,他也查過幾年前地經濟大案,沒有一個叫周文的大老闆。

張勝說著,仔細觀察著老頭的神sè,老頭一臉茫然:“周文……周文是誰啊?聽著有點熟,他是誰啊?”

張勝也有點發愣,老頭這狀態。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就在這時,房門又敲響了。

“進來!”老頭喊了一嗓子。

門開了,一箇中年男子走進來。後邊跟著兩個年青人,肩扛手提的走進屋來。

張勝和那老頭兒都站了起來,老頭直著嗓子問:“你們是誰啊?”

“周老師。我們是公司工會的,給您送米麵來。”那個中年人笑容可掬地說。

“哦,哦哦,放那兒吧。”老頭抓抓頭髮,也不理人家,一轉身進裡屋去了,把張勝和那三個人都晾在了客廳裡。

雙方互相看看,張勝笑笑:“你好,呃……周書凱先生是您公司的啊?”

那中年人看看他,說:“是啊,你是……?”

“哦,我是東北的,出差經過這兒,他的一位晚輩託我來看看他。”

中年人釋然而笑:“哦,這樣啊。”

張勝指指自己腦袋,說:“請問你們是什麼公司啊?他的晚輩託我給他帶點土特產品,可是……周先生好象這兒不大好使?”

中年人苦笑一聲,說:“我們是珠寶公司的,周老師原來在我們那兒可是技藝jīng湛地老師傅,鑽石切割、鑲嵌的手藝那是獨一份兒,是這個!”

他翹了翹大拇指:“可惜啊,四年前退休以後,公司裡一時招攬不到手藝這麼好地師傅,還想返聘周老呢,結果不到一年的功夫,他卻得了老年痴呆,人啊,真是閒不得,一閒下來就容易得病。同志,我看你是白來了,東西摞下就走吧,就連他帶過的徒弟來看他,他都認不出人呢。”

正說著,老頭抓了一把錢從裡屋出來了:“一共多少錢啊?這些夠不夠?”

中年人苦笑連連地擺手:“周老師,不要錢的,您不方便,公司代您買些米麵,都從您工資里扣的,不用再花錢。”

“什麼?不要錢?那怎麼行呢,拿著拿著,水費電費煤氣費,這些夠了吧。”

他一把把錢塞到中年人手中,中年人身後兩個年輕人吃吃地偷笑起來,中年人苦惱地撓撓頭,說道:“得得得,我派人給您老跑一趟,明兒把這些費都交了吧。”

他數數錢,遞給一個年輕人,說:“一共五百,明天給你半天假,給周老師把水電煤氣費都交了吧。”

那年輕人忍著笑說:“好,王主席,我明天一定辦好。”

“哎喲,王主席,你們工會來看我啊?”一聽年輕人的稱呼,老頭好象一下子什麼都記起來了,眼神也恢復了清明,熱情地和他打招呼:“你看看你們,我都退休了,在家也沒事做,還麻煩人們工會老來看我,快快,快坐。”

那中年人苦笑著道:“不坐了不坐了,我們該回去了,周老師,您好好歇著,不用送了。”

“好好,喛,這地上是什麼東西呀?”

“這是大米,還有兩桶油。”

“哦,你說說你們,工作這麼忙,還來看我,真是過意不去。小夥子啊,你們把這油和米拿回去吧。”

兩個年輕人一聽連忙擺手:“不不不,謝謝您了,您留著自己吃吧。”

“嗨,我一個老頭子,自己住著,吃不了那麼多,你看看,都放到客廳來了,拿去吧拿去吧。”

“不了不了,我們走了,周老師再見。”工會主席率領兩個小弟,被周書凱的迷糊神功打得落花流水,狼狽而逃。

老頭兒一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