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估計就算有什麼東西也不會看清楚。耳邊傳來輕微的喘息,時斷時續,鼻子也能嗅到些微微的腥臭,不知道是什麼。丁峻讓王曼農接過手電,自己低頭把武器又改裝了回來,示意同伴繼續往前走。
王曼農走著,突然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摔了個大跟頭,手電落地,昏暗中只聽見一聲低沉的怒吼,一股腥風直撲過來。丁峻毫不猶豫藉著地上手電的暗光朝黑影開槍,一聲哀嚎,那東西飛竄而去。沒等喘息,丁峻的腰上被一根巨大的繩索類東西抽中,身體前撲。他忍痛回身一排掃射,對方暫退。左後方又無聲無息竄來什麼,丁峻突然覺得左臂吃疼,好像被刀砍中的感覺,他毫不猶豫回手射擊,一聲哀鳴之後,似乎什麼東西松開了嘴巴。
躺在地上的王曼農終於夠到了手電筒,將其高高舉起,光亮回到了隧道。暗影中幾個長長尾巴的怪物低吼喘息著微微後退,它們看上去像蜥蜴又像鱷魚,張著嘴流著黏液,嘴裡露出尖尖的牙齒。當王曼農用電筒射向它們的眼睛的時候,它們就發出喘息,變得呆板石化,光線一錯開,就咆哮著企圖攻擊。於是她拿著電筒亂晃,丁峻靠著牆一一射擊。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怪物,只聽見到處都是低吼和喘息的聲音。丁峻把身上的包丟給王曼農,“多找幾個發光的東西。”王曼農剛一低頭,就有怪物嘶吼一聲撲了上來,丁峻瞄準雙眼開槍。王曼農把包裡帶電源能發光的東西全部按亮,說,“它們有嚴重的日盲眼,看上去像是某種退化了的生物,我很懷疑工作站是不是遭到襲擊了,根本就沒想到會有這種東西出現。
丁峻感到自己的左臂有粘粘的血液流了下來,嗅到血腥味的怪物一陣躁動,兩人得不停地用燈光晃他們的眼睛,同時射擊。也許是同伴接二連三地倒下給怪物了一點心理壓力,有的怪物不甘地吼著慢慢退開了。丁峻看到絆倒王曼農的東西,是一個工具箱,他咬著牙將工具箱背上身,“現在,你晃著電筒往前跑,不要管後面,我在後面給你看著,留神一下左右有沒有電配室的門,在那裡等我。不管後面有什麼動靜,不要管,往前跑,給你這個。”丁峻遞給她一把鐳射槍,“我已經開啟保險了,你就管射擊就行。Go!”
王曼農此時的疲勞早已經嚇到九霄雲外去了,她猛地跳起來往前飛奔,左手舉著手電亂晃,右手緊緊握著槍。一個怪獸從上面直撲下來,王曼農已經感受到對方嘴巴里噴出來的腥氣,嚇得尖叫一聲,牙齒還沒有落在她身上,那東西就滾落在地,一動不動了。丁峻吼,“快跑,不要停!”王曼農的腎上腺素超高分泌,恐懼和激情混雜一起,她就象個短跑世界冠軍一樣在走廊裡飛奔,哪裡還管得上電配室,沒一邊跑一邊哭爹叫娘已經算她還冷靜了。不管她撩得有多快,總感覺有鋒利的牙齒抵在後脖頸,她已經顧不上丁峻了。
前面出現了一個鐵門,如無意外應該是工作室的主門。王曼農心一驚,撲到鐵門上咣咣地砸,裡面沒有動靜。丁峻幾乎和兩隻怪物滾在了一起,他從靴筒裡拔出軍用匕首,一下插入一隻怪獸的咽喉,另外一手開槍。王曼農趕緊回身用電筒光線“掃射”,幾隻怪獸悻悻地後退。丁峻忍痛走到鐵門前,看到了一個方向標牌,“快,電配室在這邊。”電配室的鐵門緊閉,丁峻用鐳射槍切割門閂,王曼農背對著他,一邊用電筒在兩人周圍畫圈,一邊抽冷子放幾槍。終於,門閂被切開,丁峻拖著她鑽了進去,抵住門。外面有無數東西咣咣往門上撞!電配室裡比較封閉,貌似安全。兩人拖來電配室裡的一些傢伙事兒來堵門,已經有不知死活的傢伙腦袋鑽了進來,丁峻毫不猶豫開槍,將其退出去。頓時聽見外面的東西們撲在同伴的屍體上大嚼,想必是餓壞了。兩人聽到那些狼吞虎嚥的聲音更是森森出了一身冷汗。不過不管怎麼說,也算是逃過一劫。
控制室裡的聚變發電機顯然是出現了故障,也許有人正準備出來維修,結果遭遇了怪獸,被拖走了。丁峻一邊檢查發電機,讀著上面刻著的銘牌,一邊憤憤地說,“辛巴威製造?!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不過不管怎麼說,突然“通”的一聲,到處都亮了。王曼農眯著眼睛說,“我也快退化成日盲症了,看不見啦!”奇蹟般,當電路都通了之後,整個走廊的嘶吼聲都安靜了下來,好像從來沒有事情發生一樣。丁峻渾身是血,軟軟地癱坐在地上。
王曼農小心地把門拉開一道縫,外面靜悄悄的,怪獸們擺著各種奇怪的pose在發呆,好像魔棒把它們全部變成了化石,只有呼吸的聲音還斷續可聞。王曼農隔著門縫射殺了幾隻堵在門口的怪獸,小心翼翼地拉開鐵門。走廊裡燈光明亮,不似剛才那麼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