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感覺一陣心驚肉跳手上一軟好好的杯子就摔了。
隔間的門突然開了,夏晚戒備望過去,荷嫂輕聲輕腳進來,“夫人。”
夏晚下意識就退了一步將孩子護在懷裡,“你還來幹什麼,不是讓你走!”
“噓。”荷嫂作了禁聲的手勢,“我是來幫你逃走的。”
夏晚還是戒備狀態,“我憑什麼信你。”
荷嫂賭咒發誓,“我兒子已經做完手術,手術很成功,可是我心裡很不安,我不求你能願諒我的所做所為,只求你讓我幫你。”
“你……”對於她的話夏晚半信半疑,而且現在她已經是案上魚肉任人宰割,她騙她也沒什麼意義。
“你有辦法?”
荷嫂見她鬆口,趕緊過去衝奶粉接過孩子哄孩子安靜下來睡著。
“這隔間與前面倉庫隔著一堵牆而且隔音效果非常好,肖景鑠現在不在,我知道倉庫有個被爛木頭塞住的破洞我們可以從那裡逃出去。”
“真的嗎?”
“我就是從那裡進來的,我們得快點走,孩子睡得一會兒就該醒了,孩子一哭我們誰也走不了。”
“好。”
夏晚待荷嫂將孩子哄著睡著,兩人繞過小通道往破洞那裡走,路過庫房的時候聽到裡面有動靜,兩人嚇得在牆角下貓著身子不敢動靜靜聽。
“剛才不是很硬氣嗎。”是肖景鑠的聲音,“靳一城,你真的以為我今天會讓你活著走出這裡?”
夏晚心驚撐著牆壁就要起身,荷嫂拉住她,還要小心著不能吵醒孩子,若這孩子哭一聲誰都走不掉。
“我們現在出去是關鍵,只要我們能平安出去就能找人來救靳先生!”
“求饒啊,只要你跪下來向我求饒我就放了夏晚,跪下求饒!”肖景鑠的吼聲夾著木棍的悶響直激夏晚最脆弱的神經,她的腳挪不動走不掉,靳一城在裡面為她受辱,生死未卜,她不走。
一把抓住荷嫂,“拜託你,帶孩子走,去警察局找人來救我們,拜託!”
荷嫂大驚,“夫人,你,你不能留在這裡,你現在這情況……不行,太危險了。”
“沒時間了,你快走,出去了直接報警!”夏晚將她往外推。
眼看著荷嫂將孩子平安抱出去她才堵上那個破洞,一路巡著木棍的悶響回到倉庫。
“別打了,住手!”打手終於停下看向聲源處。
“一城……”未語淚先流,靳一城滿臉是血,她衝過去每一步都踩實了,“一城……”泣不成聲。
靳一城抱住她,緊緊,“晚晚,你沒事,真好,真好。”
夏晚抱他的手,滿是血。
“你怎了,哪裡受傷,讓我看看。”
“別看,沒事,我沒事。”靳一城將她按在懷裡不讓她見血。
“果然鶼鰈情深,情比金堅,一起上路。”肖景鑠猩紅的眼睛已然癲狂,理智良知已被仇恨吞噬,奪過打手的木棍劈頭就朝夏晚掄過去。
靳一城抬手擋住反手握住木棍一扭就奪下,肖景鑠想不到靳一城意志力這麼強,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有力氣反擊。
靳一城摟緊夏晚,“我會帶你和孩子出去,相信我。”
夏晚在他懷裡哭著點頭,“你在哪裡,我和孩子就在哪裡,不離不棄!”
靳一城笑,抬眸看向肖景鑠,“晚晚之前說,你也是個可憐人,你真的很可憐,行屍走肉。”一語點破肖景鑠拼命藏住的傷疤,惱羞成怒,從懷裡掏出一把防身手槍,這也是他僅剩的個人財產了,一無所有,沒有親情沒有感情可不就是行屍走肉嗎。他自己知道卻不願承認,或者說不敢承認,一直以來假裝自己不在乎,假裝不需要,用仇恨填滿整顆心臟。
靳一城護在身後,槍對準了他眉心,他卻在笑,對著肖景鑠笑,“我們一家三口會永遠在一起,幸福永遠。你呢?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孤魂野鬼一個,真可憐。”
“住嘴!靳一城你給我住嘴!”雙手握緊槍,輕輕釦動扳機所有的仇恨都了了。
靳一城轉過身擁住夏晚,她肚子太大不能像以前心貼著心,不要緊,他們有愛情的見證幸福的結晶,兩人相視笑,沒有一絲恐懼滿是幸福。
夏晚看向肖景鑠,“走什麼樣的路,得什麼樣的果都是你自己選的,上一輩的事本就已經成為過去,你執著至此,才會彌足深陷過得生不如死,太可惜了。”
“住嘴,我叫你們住嘴!”肖景鑠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