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我來。”
厲寶姿被兩個男人抬進一個房間,這令她想起了古裝劇裡妃嬪侍寢的場景,一個太監抬著妃嬪的肩膀,一個太監抬著妃嬪的腿,和她現在的處境簡直是一模一樣。
在這裡,她不是人,只是一件物品,可以論斤賣的!
厲寶姿被注射麻藥,塞進一個柔軟舒適的被子裡。
這被子帶點奇異的薄荷香,是不是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
有點像,但又不確定。
她與那男人對峙時,只顧著命令自己堅強,不要屈服在那男人強大的壓迫力下,哪還有精力去分辨他身上的味道。
厲寶姿又環視周圍的環境,想盡可能為自己爭取逃脫的辦法。
但令她失望的是,這房間裡根本沒有一件尖銳的物品可供防身,連桌子椅子都是粘在地板上的。
外面的天色漸漸黑了,房間沒有開燈,也沒有蠟燭,粘稠的黑色如同凝膠從房間數個角落蔓延而來,將她包裹在其中,如同琥珀裡的蟲子。
沉悶,壓抑。
隨著時間的流逝,厲寶姿心中的忐忑和不安越發沉重。
在陌生的危險的環境中,她根本無法進入睡眠,只能強撐著眼皮,靜待著未知的命運。
咯吱一聲響,門被推開了。隨即,燈也亮了。
厲寶姿之前一直是處在黑暗中,此刻乍見光芒,眼球有一剎那的脹痛。
她趕緊閉上眸,等待能夠適應光明瞭,才再次睜開眸。
一個男人,立在燈光下。
他的容貌……不知該怎麼形容,因為厲寶姿首先注意到的便是他的眼,那是一雙狼眸,在一叢黑暗中閃著幽幽的藍光,有點冷,有點硬,像是被冰凍的千年寒潭,你以為自己能一望見底,實際上還有很深很深。
厲寶姿想,她知道他之前為什麼要戴墨鏡了,因為他的眼睛太過打眼,打眼到令人很容易忽視他過分俊美的容貌。
他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她,再望了一眼什麼都沒有的桌子,隨即走了出去。
待他再進來時,手上端著簡便的飯菜。
厲寶姿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吃東西呢,原本全身都處於緊繃狀態,無所察覺,此刻聞見青菜味和米香,她的肚子很不中用的叫起來,咕嚕咕嚕。
你以為你在唱歌啊,這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