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揚沒有說話,剛才那個空門他何嘗不知道是怎麼會是,這個女人實力如此又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疏漏?
“既然如此,不管當年我們之間又什麼誤會,今天我道歉,爭了二十年也算累了,我也老了。”風飛揚嘆了一口氣苦笑一聲終於還是艱難的開口道。
“如果二十年前你能有現在這樣的覺悟何嘗會有今天。”女人的眸子之中透著一抹說不出的哀傷,此刻風飛揚真的如此道歉反而覺得不習慣,一時間感慨萬千。
“那時候和如今不一樣,如今的風飛揚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風飛揚了。”剛才說出那些道歉的話的時候還感覺有些彆扭,現在當話出口的那一刻忽然之間卻感覺到一種莫名輕鬆,是啊,當年有些東西他不可能放得下,但是現在那一把象徵著殺手之皇的血羽已經不再自己手中,此刻的他完全也可以放下原本那種在外人眼中並不光鮮的職業了,那是和這個女人之間唯一的隔閡。
一個是華夏武者,畢生以守護這片土地的安寧為己任,一個卻是在外人眼中狠辣無情殺人如麻的殺手,在幽空蘭的眼中怎麼可以容忍這樣一個危險身份的人存在這片土地,而結果註定要走上對立的道路,而最終風飛揚二十年中不的踏入這邊土地半步,如今風飛揚也算是放下了他那一層身份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傳承者,如此一來兩個人之間還有什麼事情解不開呢。
兩個人面對面久久的站立,眼神對視之間相互交流的東西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明白。
“你真的能放棄自己那個身份?”幽空蘭的語氣之中帶著或許就是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驚喜問道。
風飛揚輕輕點頭看了女人一眼灑脫一笑道:“不是能不能放下,而是早已經放下。”眼睛看向旁邊觀戰的秦風:“有些東西畢竟是要傳承下去,我已經老了,有些事情註定要留給年輕人。”
再次看向眼前女人,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並不如自己的明顯卻也能清晰的發現眼角的那一縷魚尾紋,嘆一聲歲月不饒人,二十年……人生又能有幾個二十年,有些事情錯過了只希望此刻還能有挽回的餘地。
“不要忘了我的身份和責任,當年的事情難道你現在一點也不擔心嗎?”幽空蘭問風飛揚道,話語之間卻沒有了一如既往的嚴肅。
“所謂武者守護這片土地我想只是想要守護這裡那些美好的東西吧,雖然我這種身份並不光鮮,但是隻要不是濫殺無辜大奸大惡之人又豈有威脅一說,我風飛揚自認問心無愧,我的弟子更是如此,他的存在這會讓這片土地多一分安寧,既然如此死幾個大奸大惡之輩又能如何……你們自認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俯視著一切,我就不相信這麼多年了有些事情你還看不透。”
風飛揚狂放的說道,當初自己之所以離開這裡就是因為這個女人這種心態再作怪,二十年流落他鄉他自己認了卻不想讓這種悲劇發生在自己弟子的身上,殺手又怎麼樣了,殺手也有懲惡揚善的一面,即使殺人也不會濫殺無辜,又有多少人知道每死一個人又能挽救多少無辜,有些人自認為悲天憫人只看見惡的一面卻從來不知道深究,如果此刻這個女人依然如此,他想自己回來這一趟也是沒有絲毫的意義。
幽空蘭不說話,眼神流轉之間帶著些許複雜,當初她真的做錯了嗎?或許吧。可是她有自己的執念,那是一種自從習武之時就印刻在腦海中的執念,一時間想要改變難度不可謂不大。
“不愧是名滿世界的殺手之皇,只殺大奸大惡之輩,就憑這一句話你理應心安理得的留在這裡。”
突兀的聲音響起讓眾人頓時轉移了注意力,當想要找到聲音來源的時候卻恍然發現這一句話彷彿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根本就無從尋找。
秦風赫然轉身眼睛緊緊的盯著出現在身後不遠處一步步走過來的那個人,他的耳朵之中聽見的聲音同樣無跡可尋,但是聽得不行看的行啊,在發現這聲音的玄妙之後下一刻運轉目力,目光之下對方的聲音的玄妙根本就不會對判斷造成絲毫的影響,畢竟耳朵可以騙人但是眼睛卻永遠騙不了自己。
一襲白袍,一個男人一步步的從屋子中走出來,一時間秦風竟然猜不出這個人的年紀,四十歲的面孔五十歲的聲音卻是六十歲的穩重沉著,第一眼就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就憑著剛才那一陣聲音秦風就能判斷這是高手中的高手。
第一千零七章天榜第一人
就在秦風還在疑惑這個神秘男人的身份的時候,旁邊不遠處的龍飄若卻卻是已經喊了一聲“父親”神色之中帶著恭敬。
秦風瞭然再次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