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臉冰霜。
“覃茜茜,這種話,我不想再聽第二遍!”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又不會埋怨你。”覃茜茜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明豔的五官不管是什麼時候什麼樣的笑,總是帶著一股子的妖媚勁,還是她這樣素顏的時候。
謝昀身體裡就像是有一把無名的火生生的被勾了起來。
“茜茜,你是想在桑榆的家裡激怒我?”他半晌才問了一句,他那張剋制溫潤的臉上也看不到半分男人該有的情、欲,但是說話就是這樣不露骨但勝似露骨。
“謝昀,如果我什麼都不能選擇了,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木偶,懂嗎?我不知道你要個木頭美人著你做什麼,你和身為相愛頗深,時隔幾年終於有機會在一起了,卻要跟我糾纏不休,謝昀,我真的不懂你。”
謝昀勾了勾唇角:“你從來都不懂我,正如我從來都不懂你一樣。”
他明明沒有靠的很緊,偏偏覃茜茜就是覺得十分壓抑難受。
她看了他很久,然後低頭垂眸:“好吧,你說了算,但是,我該有的自由你不能剝奪。”
她的妥協看起來很自然,眼裡剛剛的那些倔強和挑釁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謝昀面色開始逐漸回暖,他就喜歡覃茜茜聽話的樣子,那真像過去五年的婚姻一樣,看著叫人覺得順眼。
她連一件行李都沒有收拾的就跟著謝昀走了,桑榆出去這麼一會還沒回來,只能證明是被靳西恆給纏住了。
她跟靳西恆註定是要糾纏不休的了。
桑榆是被靳西恆堵在僻靜的牆角的,她清明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顯得冷漠。
“你幹什麼?”
“我一直都忘了跟你說一件事,倘若你跟項翰林真的能廝守終生的話,我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說的,可是現在你回來了,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桑榆的眼神立馬就變得警惕起來,如果不是能夠威脅到她的事情,他沒有必要要專門跟她說。
瞧著她防備的眼神,靳西恆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她現在對自己何止是不想原諒那麼簡單,她對自己是各種的不信任和防備。
“我不想聽。”
“桑榆,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很無恥,但是離婚協議上只有你簽了字,我沒有簽字。”
桑榆的身子全部靠在牆上,目光依然溫淡冷莫,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靳西恆這樣的做法。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我們現在仍然是夫妻,之前的一切都是你為了抓到陸淮做的戲?靳西恆,你能有這樣的自知之明真的很好。”
靳西恆皺著眉頭,她還是這個態度,連震驚都沒有表現出來。
“桑榆……”
“莫不是你現在還想把我囚禁你的那個靳園?”
“我不是這個意思。”靳西恆有點慌張的想要解釋,桑榆低頭冷冷的笑了笑。
“靳西恆,我想我沒有必要跟你在這裡扯這些。”桑榆推開她。
靳西恆扣住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單薄的身上:“桑榆,我帶你去個地方。”
“你媽媽的墓地?”桑榆忽然諷刺的笑道。
靳西恆只覺得她現在的表情十分的刺眼,她要這麼諷刺他,他能有什麼辦法,只好讓她肆無忌憚的諷刺了。
“不是。”靳西恆緊緊地繃著一張臉,他對她總是要剋制自己,不管她說多麼難聽的話話,多麼的像激怒他,他都不能上當。
反正她的目的就是這個。
桑榆是想掙扎來著,只是靳西恆畢竟是個男人,把她一拉,跑了起來,速度不是很快,她剛好能夠跟上,也就是這樣的速度她完全沒有掙扎的餘地。
靳西恆今天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渝城很大,他開著車在城裡兜兜轉轉,桑榆目光冷冷的而瞧著窗外的街景,面色清冷。
覃茜茜這個時候打了一通電話過來,桑榆接聽之後一直沒說話,就聽著覃茜茜在電話那頭噼裡啪啦的說。
“他給你買的別墅很豪華嗎?”桑榆眉眼裡盪漾著淡淡的笑意。
覃茜茜嘻嘻的笑著:“是啊,這可是渝城極好的地段,等哪天有空我帶你看看,可以開party呢。”
她似乎很興高采烈,桑榆這邊拿著手機,動作很僵硬,連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她此時應該是強顏歡笑,謝昀想必在身邊。
“好啊。”她低頭低聲的應她。
“我又不是沒有自由,你情緒這麼低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