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疤痕,觸目驚心,那些疤痕似乎有些時間了,已經根深蒂固的長在了她的身體上。
靳西恆停下來,空氣中飄散著她眼淚的鹹澀。
他忽然沒有勇氣再去解開她的衣服,下意識的將釦子給她扣好。
“這些疤痕是怎麼來的?”他冷聲的逼問。
桑榆別開臉在一邊眼淚早已經氾濫成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推開他,從臥室裡跑了出去。
等靳西恆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鑽進了洗手間,緊緊地將門反鎖。
裡面的水聲也沒有掩蓋過她撕心裂肺的哭聲,靳西恆靜靜地立在門外,心如刀絞,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撫上心臟的位置。
至今為什麼還會痛,他想,可能是後遺症。
剛剛自己所看到的,驚嚇到了自己,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她會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林桑榆,你出來。”靳西恆在門外喊她的名字。
桑榆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抱著雙腿,還在失聲痛哭,一時間她聽不見外面所有的聲音。
靳西恆忍著想把門弄破的衝動,一雙拳頭狠狠地糾結在一起。
洗手間裡的水聲弄得他心煩意亂,開始焦躁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覃茜茜,你家洗手間的備用鑰匙在哪裡?”靳西恆一個小時後電話打到了覃茜茜那裡。
覃茜茜在電話那頭狠狠地驚訝了一下,然後才回過神來:“你在我家做什麼?”
還有,他是什麼時候找到那兒的。
“我在問你話!”靳西恆忽然失去耐心的吼了一句。
“在書房書桌的第二層抽屜裡。”覃茜茜音色冷了些許,靳西恆跑到家裡把桑榆怎麼了?
還沒來得及問,靳西恆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覃茜茜心裡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靳西恆開啟洗手間的門,只看到她蹲坐在角落裡,消瘦的身形看著叫人心疼。
“林桑榆……”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她,她的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消瘦的臉上還留著剛剛的淚痕,靳西恆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沒發燒,可能就是情緒太過於激動,才會導致暈厥。
桑榆沒有再醒過來,靳西恆也沒有離開,覃茜茜今天晚上趕不回來,他自然是不會離開的。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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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59今晚,我不能在這裡住一晚嗎
因為是冬天,平常都看不到她的胳膊還有脖子,今晚,除了震撼就是驚嚇,再多的就是不可置信了。
落地窗前,他頎長的身影幾乎都快被窗外的夜色吞沒。
地上到處都是菸頭,牆上的鐘這個時候已經指向了十二點。
安靜了一天的手機這個時候還是響了。
“初晗?”他秀雅的眉不經意的糾結在一起。
電話那頭是片刻的沉默:“西恆,明天就是除夕了,你怎麼不在家?”
夏初晗立在靳園的花園裡看著格調昏黃的路燈,好看的眉眼都是溫軟。
只是眼底有些一瞬不瞬的涼意,從下午公司放假之後,他就沒有回來,司機說他自己開車走了,但是去了什麼地方沒人知道。
“在外面有點事,如果沒事的話,早點回去吧,現在太晚了,我可能趕不回去。”靳西恆說的平靜,房子裡很安靜,除了他有些沉重的而呼吸聲之外,就是他極有規律的心跳聲。
夏初晗望著路燈的眼睛緩緩地閉上,唇角微微上揚,燈光灑在她明淨的臉上,將她襯的特別美。
“西恆,已經這麼晚了,我不能在這裡住一晚嗎?”六年了,這個園子她來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迄今為止,靳西恆只有這麼一個家,但是他從沒有主動提過讓她來家裡,或者在這裡住一晚。
也就是最近他們訂婚了,她從他背後終於站了出來,才能在這園子裡自由的進出,像女主人一樣。
她從來都弄不懂靳西恆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她知道,靳西恆並不愛她,從來都不愛,他會對她這樣無非是因為六年前她為他做的一切。
這只是感激,不是愛。
“初晗,靳家是名門大戶,這種行為會惹長輩不開心的。”靳西恆回答官方也很溫柔。
夏初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的感覺,狠狠地嚥下自己喉嚨的痠疼。
“好,我知道了,先這樣,路上有雪,回來開車慢點。”夏初晗柔聲的在電話